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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歌吟听任狂这么说,脸上流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你认识我父亲?”

任狂点头。

“但我父亲确是丧命在驾血河车之人手中!”方歌吟激愤的说道。

萧秋水插话道,“依我所见,任前辈并未说谎。”

风亦飞估计又是忘情天书的古怪门道了,还能做测谎仪,神奇!

方歌吟呆了一呆,神色稍缓和了些,“敢问任前辈,可曾弃血河车一段时期?”

“我曾因旧伤复发,先后两次堕车,但血河宝马跟我相熟,多不受人执辔,自驰来寻我。”任狂答道。

“那请问前辈,与我父亲有何渊源?”方歌吟又追问道。

任狂轻叹了口气,“我生平只受过四人恩惠,其中一人,便是你父亲,我自幼贫穷,父亲替人卜卦为生,母亲在大富人家做点杂工,我却是喜欢习武,可惜拜师无门。”

说着任狂似是沉湎其中,眼眸中透出了几分悲戚,“我娘在一姓贾的富贵人家处做散工,可没想到,那贾家的少爷竟看上了我娘,意图染指,便叫了我爹去,说是看相,然后塞了他怀里一串钱,强行说是他偷的……”

风亦飞莫名其妙,任狂怎么说起了他的往事,难道就是那时方歌吟的爹来救了他们家?

只听任狂继续说道,“我爹自是不肯承认,遭他们严刑逼迫,用竹签把眼睛刺瞎了,还将辣椒水,火炭灰灌进他喉中,弄得哑了,之后被拳打脚踢,赶了出来,左手扭得不成人形,回到家中,娘带着我去报官,却正中了那贾家的诡计,一进衙门,娘就被师爷带走,说要去内堂商议,我却是被扯开,让人像捆粽子一般绑扎了起来,只听得娘在房里嘶嚎、惨叫,还有那姓贾公子的淫笑,终于了无声息……”

第七百九十四章 血河轶事

“……我娘受辱自缢身死,我爹带着我去拼命,被抓到衙门里,押到堂上,那狗官与那贾家公子勾连,诬陷我们父子做贼偷了钱财,逼迫认罪,我爹挨了一顿板子,又被上夹棍,老虎凳各式刑罚,本就受了伤,哪还经受得住,就此一命呜呼,死在了大堂上。”

任狂说到这里,脸容有说不出的怖厉,而且眼瞳里竟发出野兽一般青绿色的凶光来,让人望着就觉不寒而栗。

风亦飞心中恻然,真没想到任狂的过往会是这么的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