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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悲回天赋再高,也是被人围杀,就从此不知所踪,十有八九是凉了,萧秋水可是在短短时间,武功就快追赶上了老燕。

老燕绝对要比卫悲回凶悍得多,武夷山一战,整个武林各大帮派的高手几乎都参与了去围杀他,还是被他杀了许多人逃了。

“卫掌门杀该杀之人,作该作之事,只是性情乖戾了些,出手极为狠辣,并不是什么恶贯满盈之辈!”任狂叹息了声,“我如今道出这些事情,便是念及我万一身殒,血河派举天下而非之,无人知其实情,时势迫人,就算当年犹有幸存者,也不敢为血河派说话。”

方歌吟不住的点头,显是信了个十足十。

风亦飞忍不住问道,“任大哥你后来报了仇没有?”

“血河派遭遇大祸后,我在血河车中习得一身武功,返回了湘江,屠尽了那贾家满门,也因此,让那些名门正派,又给我添了条罪状,只可惜那诬陷杀害我爹的狗官,因得罪朝廷宦臣,被全家抄斩,便宜了他。”任狂答道。

说完转向方歌吟,“我那会大仇得报,几经查探,才得知令尊举家迁至隆中日月乡,便驱车赶了过去,以图报恩,可你爹爹无论我要给予钱财,或与之武功,他坚不肯受,且严斥我:血河派作恶多端,我虽已金盆洗手,退出江湖,抑万万不能与你交往,你已非昔日吴下阿蒙,我也算放了心,今后恩仇了了,你莫要来找我。”

“我见令尊甚是不悦,而武林人对血河派和我,都无好言好说,是以百词莫辩,不敢违拗令尊,便黯然而去,直至黄山一役,我伤愈后复出,却因又遭大批敌手追杀,旧创发作,一脱险就晕厥了过去,血河宝马识途,又带我到了令尊处,他真是侠骨丹心,见我垂危,便让我在他的石室中疗伤。”

任狂很是唏嘘,说起方常天眉宇间满是悲伤之意。

“难怪听家中老仆忠伯说起曾见过血河车在我家附近出没,此时才知原来任前辈是早与我爹爹认识。”方歌吟道。

“不知令尊是何时遭袭身故?”任狂问道。

方歌吟立马道,“去年八月十五,中秋月明之时,血河车出现之后,我爹就已被杀害,我还见着了‘忘忧四煞’中的费四杀与一名黑衣青年紧追而去,那会我只以为爹爹是遭血河车中人所杀,如今想及,应是……”

“啊!!!”任狂忽地厉啸出声,停住了脚步,抬手猛鎚脑袋。

“任大哥你怎么了?”风亦飞急问道。

萧秋水一探手就按住了任狂的肩膀,一片莹润的白光笼上了任狂周身,“定神!”

任狂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放了下来,眼中两注泪水流出,“原来是因我之故,方兄!是我害了你啊!我实是责无旁贷,罪无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