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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亦飞着实有些奇怪,那干禄王怎么想的?要谋反还先来对付诸葛先生,因为诸葛先生是皇帝身边的第一高手吗?

诸葛先生又道,“便因他先对付的是神侯府,虽是押交了刑部,但一干皇室宗亲,交相进谏说情,不久便游说得皇上下了赦令,只夺了干禄王的爵位,软禁于京郊庄院里,令其闭门思过,可未过多久,干禄王全府便遭劫杀,满门上下,二百九十四人,无一生还。”

“这些案子是不是有什么联系?”风亦飞推断道。

诸葛先生颔首,“我后来细索宗卷,发现了此案的一个共同点。”

“是什么?”风亦飞疑惑发问。

诸葛先生也没卖关子,“这些案子,看来地点,人物上都全无关系,但经我仔细判研,却发现了一事,三十二年前,‘烈山神君’尚未创派,但他本是朝廷御内大中大夫,官位甚显,忠心耿耿,后不满朝中争权夺势,返归烈山隐居,二十八年前遭毒手,而二十年前那一桩案子的崆峒掌门‘飞天蝙蝠’廖耿正亦本为大内侍卫总参军,与‘烈山神君’相交甚笃,曾匡扶幼主,后不见用,献身崆峒一派,得掌门之位,殊不料也遭灭门之祸。”

风亦飞听得有些不对,“这幼主是先皇吗?”

诸葛先生摇首,“不是。”

风亦飞顿即明瞭,肯定是站错队,被人清算,老皇帝登基看来也不是一帆风顺的。

诸葛先生再复道,“无为派似与朝廷官家并无渊源,但在朝廷诛剿叛臣时,无为派屡次倾力相助,居功甚高,先帝仍是王爷之时,也在无为派学过艺,讨教过道学,想来便是因此故,无为派才遭灭门之祸。”

“二十二年前那血案,马君坦马学士,虽非武人,却是王相爷手下名重一时的谋士,王相爷变法不成,遭了贬斥,郁郁而终,马学士便也告老还乡,一干老小却是惨遭毒手。”

“至于盛家,我也觅出了来路,盛鼎天本应是效忠于王相的军中将领,成亭田,王相失了势,他怕是担忧被继任了相位的司马温公追究,才致舍了军职,隐姓埋名,这位成将军确曾是华山门人。”

“也就是说,盛兄应该是姓成的了?”风亦飞道。

诸葛先生点了点头,“只是崖余自幼姓盛,大仇未报,他也不欲做更改了。”

“那石家堡呢?”风亦飞追问道。

“石家堡曾义助过先帝,石堡主也是嫉恶如仇,得先帝赏识恩赐,曾扬言若入朝为官,定要斩尽朝中奸臣,话传不久,便遭毒手。”诸葛先生道,“最后是干禄王,其人好大喜功,却无甚才学,我思虑着,若无人怂恿,他必不敢做下这忤逆事情,他虽得释归,但我也派了人暗中监视,查听幕后主谋,还未得分晓,他全府上下就已被灭门。”诸葛先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