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敬一一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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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秋狝,真当是多事之秋。
刺客混进了木兰围场,还持有鸟铳,给所有勋贵大臣们敲响了警钟。
皇帝吩咐查办,太子率人协助,在封锁了消息、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之下,很快,热河的副都统与白莲教有私,副都统与火器营的几位官兵来往频繁,官兵麾下火器流出的证据,摆在了乾隆的桌案之上。
像鸟铳这种利器,每一杆都被记录在案,本不会有流出的机会,但黑衣人手持的,是火器营前些年淘汰下的东西,摆在了干燥的库房里,重兵把守。若上级与白莲教有私,偷盗库房的鸟铳,也不是什么难事。
说到底,官员通敌,本质上为了钱财而已。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热河的副都统扛不住金银的诱惑,犯下了这等株连九族的大罪,那别人呢?连火器营这般重地都出现了大纰漏,可见其余的军营,同样有重大的隐患,不得不防。
更重要的是,与白莲教来往的官员,都是旗人!
白莲教是有多年的底蕴的。他们发展教众,搜刮百姓的银两,被洗脑的属下们即使一贫如洗,也会主动上交“发展费”,他们用“发展费”贿赂地方官员,以武将尤甚。
地方官员又会上交孝敬给京官,这样层层相护,很多京官都不知晓,银子是从哪来的。
乾隆震怒不已,震怒之后,便是心惊。
贪腐之风屡禁不止,都到了危害国本的地步了!
现下圣驾驻跸行宫,热河这一块都被查了个底朝天,许许多多的官员被秘密羁押,审讯。
消息还未传到京城,一场风暴雨在渐渐酝酿,等圣驾回京城的那一日,铡刀就会正式落下。
这一切,永琮隐隐约约有了预感。二哥自从野餐之后,日日忙得脚不沾地,俊脸瘦了,变得更加棱角分明了起来,很少有时间与他玩耍。
永琮心疼之余,却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他还小,不能为皇阿玛和二哥分忧,等他长到十岁,就是个半大少年了,到时候天大地大,任由他去闯!
听林宝说,太医们精心照料了多日,五贝子终于能够下地行走,只不过前日里气怒攻心,伤口又崩裂了一回。
“气怒攻心?”永琮冷哼一声,嘀咕道,“有什么好气怒攻心的……”
没想到永琪拖着伤体,出乎意料地来寻他了。
永琮与小伙伴们玩射箭,拿了1号做彩头,谁赢了,谁就能拥有它一个时辰。别小看这一个时辰,穆穆和福隆安,都快因为这个打起来了!
不仅仅是小豆丁们,将军们闻风而至。他们得了乾隆的允许,在一旁做裁判,傅恒止也止不住,只得无奈一笑,远远地望着了。
将军们是为了七阿哥而来。那么小的孩子,勇武不凡,谁都好奇,谁都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