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从最简单的开始……介绍一下,我叫季明明。首先呢,初次见面,我们该握个手什么的……”季明明摆摆手,示意吴清晨收回刚刚递出的右手:“不过从现在开始,和你身体的任何非必要接触都很敏感。你看,从好的方面想……咱们好歹省了桩事……”
“敏感”这词相当刺耳,吴清晨简直有些沉重:“我被捕了?”
“被捕?嘿……你怎么想到这个?他们已经给你逮捕令啦?”
不等吴清晨回答,季明明又摆了摆手,转身从头发花白的警官手中接回证件和文件,“怎么样,没问题的话,现在我可以开始执行任务了?”
“没我的允许,你刚才就没有执行任务?”头发花白的警官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季警官,我听说过你,很多人都听说过,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派你来。不过既然你来了,我就给你个建议:谨慎一点!这不是你躲在屋子外面喊话,出了任何问题,也不是死一两个你不认识的人质。”
“嘿,张局长,瞧您说的,好象没板着脸就算不谨慎似的。”季明明看也不看脸色被刺得更加难看的年长警官,混不在意地将证件和文件随手塞回口袋,继续对吴清晨说话:“好了,待会聊,时间挺紧的……先赶路吧。”
赶路?
瞧见季明明伸手向楼梯示意,吴清晨有些迟疑:“我的钥匙还在床头。”钱包,电话,还有开了封没吃完的酱干,想到这些,吴清晨心头有些酸。
“钥匙?”季明明发出的笑声很大,指了指严肃的四位,“别想钥匙了,别说你,现在就连他们都别想走进这张房门。”
仿佛为季明明的话做诠释,头发花白的警察,也就是张局长又瞪了季明明一眼,走到楼道的窗户旁,向外面招了招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狭小的楼道里又多出了四名警察和四名军人。
“你们守在这里。”张局长抬起手,沿着吴清晨的房门虚划一道:“就这里,除非有我和你们主任的双重许可,任何人,包括你们自己,谁都不可以踏进房门一步。对于不听劝告者……”
说到这儿,张局长望向年长军人,后者缓缓点头补充道:“可以采取一切必要的强制措施!”
“是!”“保证完成任务!”
“保证?你们用什么保证完全任务?”年长军人声色俱厉,“还愣在楼梯上等谁?增援到达前,哪怕用你们的尸体,堆也得把这道房门堆住!”
下一刻,也不知道被谁拉了一下,吴清晨回过神来,身子已经到了门外,而自己的房间,已经被后来的四名警察和四名军人分两层堵得严严实实,就连一个眼神都遛不进去。
“看到了吧?”季明明双手一摊,“啥都不用担心,你的东西绝对跑不了。”
“不用担心”的吴清晨面色更加难看,跟着季明明和张局长下了楼道,两人夹着吴清晨坐进警车后座,车门砰地关上,吴清晨就这样走进了一间活动的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