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镇旅游车站,是239次开往太原的过路车。”女技术员道。
周宜龙顾不上想了,慌张地奔向送各总队长和各大队长上车的孙韶霜,凑近了轻声道了句,连孙韶霜也有点急切,匆匆回返,边走边拔着电话问着:“喂……他们从厚镇旅游车站上车了……哦,你知道……那小心别惊跑他们,现在内外都松开了,就等着他们觉得风声过了再回来……噢,我知道了,小心点……”
且走且说,周宜龙却是听得心生凛然,虽然听不到对方的说话,可听得出:似乎孙教授早有安排,已经盯上他们了。
挂了电话,孙教授神神秘秘看了周宜龙一眼,提醒道着:“你知道了一个秘密。”
“我会守口如瓶的。”周宜龙道。
“也不是什么秘密,有资深侦察员,一直盯着布狄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伙人好像分开了,好几天了,外围都摸不到什么线索。”孙韶霜道。
“那应该主盯陈俊、乔玉琨、和那个张兵,这个张兵有点来历,绰号哑巴,马剃刀的小兄弟,身上背的案子肯定不少。”周宜龙道,小心翼翼地提着意见。
“不不不,陈俊是半路出家,乔玉琨是改行才到这个团伙里,而绰号哑巴的张兵,理论上是只丧家之犬,他们离了布狄这个大眼贼还真不好作案,就像咱们咱们失去天网的监视一样,会瞎的,所以……盯住这个,其他人还会回来的。”孙韶霜道。
“您这么确定?”周宜龙觉得孙教授的心态似乎和前数日焦虑不太一样了。
“那当然,你数数这几个人的资历,谁做贼的时间最长?”孙韶霜问。
这一提醒,周宜龙恍然大悟了,绝对是布狄,最早的记录从孩童时期就开始当贼的,虽然年龄不大,可大部分都是偷东西,还真没人能比他的贼龄更长。
“桥爷倒了、菩萨倒了、马剃刀倒了,这中间判刑的,洗手不干的,有多少人啊,前后跨度十几年,能找到一个从头到尾做贼,到现在警务环境变了几变的环境下,还做贼的,真不多,说不定他就是打开这扇江湖之门的钥匙啊。”孙韶霜悠悠地道,加快了步幅,到了idc数据中心。
消失数日的贼重新回到了屏幕上,由于体貌特征识别未与高铁联网,数据包的发送扫描有延迟,还是负责大数据归纳的技术员无意中找到布狄这张脸的。
传输也有延迟,嫌疑人使用的身份证座位在九列,等跨节传输显示到屏幕上,却看不到布狄、平三戈的影子,那个座位上,只能看到一位漂亮的女人,半张脸,正在玩着笔记本电脑。
“孙教授,是三张票,而且,有个生面孔,查查这个人。”周宜龙道。
三张票,布狄和平三戈都在靠窗的位置,露出来的一个,根本没见过,搜索软件工作几秒钟,此人的信息显示出来了:熊二强,男,24岁,民族,汉;20**年因盗窃被处以刑事拘留……
一长串的案底,而且铁路警方的罪案信息库里留存,周宜龙看得大眼瞪小眼,有点不太相信,但凡扒窃总是找自己的熟悉的环境,可这拔贼邪了,走的地方目前还没有重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