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驶到城边一处公交站,把人放下车继续走了,一直开车的指导问瞅着教黄那贼头贼脑的样子,忿忿道着:“就这号吃喝嫖赌抽五毒一样没拉下的,我看着就来气啊,你说也活四五十岁的人了,德性就没点长进。”
“他这号的要长进了,我们得失业,总队给各大队长派的保密任务,又不能公开查,只能多放眼线了,就教黄这家伙啊,你不给他找点事,他还得去偷啊,有这么个念想,他要打探消息比我们要方便多了。”厉闯笑道。
“够呛,当贼都不是好把式,找大表姑我看悬。”指导员道。
“你错了,扒手这行高手有句话叫:宁见阎王不见光。这一见光,等于半条命可就丢了,离抓到这个女贼王的日子就不远喽。”
厉闯悠悠地道,手里也拿着同样的一张照片,他似乎在奇怪,像这种惊鸿一现的高手怎么可能被捕捉到体貌特征,如果不是总队专门下令,他都怀疑是搞错了。
因为实在不像,照片是一位长脸,五官端正,甚至看上去还很漂亮的女人,这类漂亮女人能赚钱的方式实在太多了,哪一种都可以理解,唯独卿本佳人,奈何作贼,实在让人无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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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窑村村口,已经不复往日的繁华的嘈杂,往日沿村口窝几十辆的黑车不见了,村口的小超市门可罗雀,不知道谁家的小土狗懒洋洋地蜷在荫地,连驶进村的警车那么大声响也没有让它眼皮子抬一下,肯定是司空见惯了。
村口几面墙上,盖着公安局朱红大印的布告《关于敦促扒窃嫌疑人投案自首的通告》赫然已经被人撕了一半,车嘎然而停,总队外勤队长聂宝文跳下车,司机又拿出一份来,找着固体胶,片刻,重新贴好一张。
“聂队啊,我就不理解了,您哪儿整了哪么多偷拍视频?”
后座丰城区反扒大队长尤维好奇问了句,总队那批编号视频时间跨度长达五个月,几乎把窑村干这行的都给摄进去了,很多还是在作案现场,想想都觉得不可思异。
聂宝文贼贼一笑,眉色挑着道:“你猜。”
上车驶离,直进村中,尤维思忖道着:“不猜也知道咱们的人进去了,总队可真有耐心啊,愣是让追了大半年,现在敦促投案的,连作案的都不怎么记得清了。”
“目的在于惩前宓后,治病救人,而不在于必须追回多少赃物来,当然,能追回来还是要追回来的……刘儿,那家,没换大门那家。”聂宝文道,指示的去向。
是老支书家,端掉窑村当夜,这位支书惊艳的现身给警方记忆深刻,这不又专程拜访来了。
人正好在家,正弯腰拾掇着院子里几秧黄瓜,来拜访的警察免不了俗礼,给老人家提了箱奶,二十块钱一箱的那种,柳根根老头的脸色不咋好看,很尴尬且郁闷地道着:“你们别老往俄家跑,搞得都以为都是俄说小话打的小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