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回过神怎么回事,嘴唇便被什么温热湿润的东西含住,轻轻摩挲,冷冽的霜雪气息纠缠在唇瓣。
乐意脑袋轰地一下,什么思绪都没了,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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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飞机时,蔺风城奇怪的“噫”了一声,嘀咕着说:“这小疯狗的脸怎么有个手掌印。”
乐意耳尖,清晰听见他这句话,脸又红又青的,抬腿就踹了霍赢一脚,霍赢硬生生挨住,乐意惊了下,沉沉吸了口气,快步走出机场。
蔺风城见霍赢被打,暗爽。
三人各怀心事的出了机场。
乐意提前联系过李叔来机场接他,方便去医院。
蔺风城和霍赢坚持同行,乐意没时间跟他们俩议论,坐进副驾驶,便让李叔开车。
到市医院时,已近五点,乐意直奔病房。
乐意推门进去时,徐倩正在病房内喂乐正凯喝粥。
乐正凯穿着病号服,头剃成光头,缠着很厚纱布,脸颊与额头上有明显的剐蹭伤痕,有些已经结痂。
乐正凯见乐意突然出现,面色惊喜,“你怎么来了?”
话落,想到什么,转头问徐倩,“你给他说的?”
徐倩往他嘴里舀了一勺粥,说:“这么大的事,你能瞒小意几天。”
乐正凯嘴皮动了动,没再说什么。
乐意走进来,说:“爸,难道你还想让徐姨帮着你瞒我?”
他看了眼乐正凯,直言点破,“你这脸上的伤都结痂了,恐怕有一周了吧,我再晚几天知道,你都得出院了。”
乐正凯冷不丁被怼,气道:“你这小崽子怎么说话。”
乐意顺手接过徐姨手中的粥碗,说:“徐姨,让我来吧,您休息会儿。”
徐倩笑着点头,却没休息,在床头柜那里削水果。
乐意边喂边问:“爸,怎么受伤的?”
乐正凯支吾的说:“就在施工现场不小心摔的。”
乐意信他就怪了,来医院前,他专程联系乐正凯的助理问过,他是从工地的二楼露台摔下来的,本该坚固的水泥护栏却犹如纸糊,乐正凯在众目睽睽之下,随着倒塌的护栏,一同跌下二楼。
乐正凯作为中间的材料供给方,自然不可能拿生命开玩笑,问题只会出在建造方和最初材料供应商。
乐意顿住手,喊了一声“爸”。
乐正凯叹了口气,说:“哎,是这次项目出的问题。”
乐意皱眉,问:“在海城夜宴那次接的项目?”
乐正凯点头,“我活了一把岁数,居然在这里栽跟头。”
乐意抿了抿嘴唇,等着乐正凯欲言又止的后话。
乐正凯声音有些哑然,眼眶湿润,怅然又心酸,鼻头发红,捏住乐意的手在轻轻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