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风城手掌按住乐意的资料书，打断他的阅览，挑着眉，说：“乐意，我第一次追人，你好歹给点反应。”

乐意头也不抬，“爱过。”

蔺风城：“……”

蔺风城像是习惯乐意这个反应，顾自从桌面的糖盒摸出一颗柑橘糖塞嘴角，登时皱了下眉，但很快消失。

他不太喜欢吃太甜的糖果。

不过这个柑橘糖会让他联想到乐意，他不介意尝尝。

蔺风城吃完糖，顺手给办公室那盆杏花盆栽施肥浇水，做得特别熟练，连营养液放在哪个储物抽屉，他都了解。

乐意没管他，反正晾着晾着，他自己也就走了。

他现在正忙，没功夫搭理他。

蔺风城浇完盆栽，又接了杯水喝，边喝边跟乐意搭话，“季家那件事你知道么？”

乐意正在书页做笔记的手顿了下，抬头说：“知道，季尤他……”

似乎不知道怎么说，乐意的后话又犹豫了。

其实他知道的，前段时间在去游轮出差前，他去看过季尤，被他哥关在家里，哪里也不许去，而且季尤被他爸拿东西抽过，躺在床上，哪里也没法去。

蔺风城嚼着糖，整个宁静的办公室内能清晰听见糖果碎裂的咔嚓声。

他说：“赵家继承人可以有很多女朋友，但唯独不能有男朋友。我们这样的家庭，本身就不能拥有自己的决策权，娶嫁什么人，都不一定能决定，除非经济足够独立。”

不知为什么，乐意觉得他意有所指。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有转机？”

蔺风城从自己兜里摸出一颗薄荷糖，将嘴里的甜腻压下，边嚼边说：“谁知道哪。”

乐意突然拳头有痒，想打人。

蔺风城又绕回乐意身边，膝盖压住皮椅坐垫，倾身靠近，“所以，你对我有没有感觉？”

乐意：“？？？”

这尼玛话题跳太快了。

乐意抬腿一脚踹向蔺风城腹部，后者被他一下踹出去，顺势抓住乐意的足踝，站定稳住。

这时，办公室门开了。

拎着点心的青年推门而入。

“小意，我带下午茶来——”

俞白愣在门口，笑容渐渐消失。

门外的李威没想到是这个场景，一时尴尬的杵在俞白身后，伸进门的脚慢吞吞缩回去。

蔺风城挑眉看俞白，神情倨傲。

乐意把他抓住自己脚踝的手打开，赶紧埋头整理衣服。

俞白微眯着眼对上蔺风城的视线，继而淡淡错开，若无其事地走进来，将拎着的甜品放在办公桌上。

蔺风城记脸不行，记衣着发型倒可以，他认出这个人是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