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难吃钱难挣,大家互相营业,谁也别笑话谁。

靳臻捂住脸,脑门抵在靠背上,无声地哀嚎。

那边总算接听电话,靳父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喂?”

“靳先生,你好。”夏云则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你儿子在我这里……”

“规矩我懂!我没报警!”靳华的大嗓门差点把他震聋,“多少钱你开个价,别伤害我儿子!”

夏云则:?

我伤害你儿子干什么?他自己不作死就谢天谢地了好吗?

陆远非抿着嘴忍住笑,把车票递到他面前。

夏云则心领神会,照着票价念:“十六块五毛。”

煎饺算本公主赏他的。

靳华:……

夏云则戏瘾大发,不顾周围旅客侧目,演得停不下来:“要现金,不连号,广场东侧第三个垃圾桶一手交钱一手放人……”

“爸!”靳臻听不下去了,一把抢过手机,“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没事,火车十一点到站!来、来接我呗……”

他越说越心虚,声音一路低下去,就听见他爸在那边大口大口地喘气,不知道是不是在攒怒气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