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臻像是一脚踩了个空,露出意外的神色,试探着问:“你不骂我?”

不应该啊?这教练无事还要刀子嘴,现在自己捅了这么大的娄子,他能放过这个冷嘲热讽的好机会?

还有人上赶着找骂?夏云则比他更意外,答道:“你又不是故意的,我骂你做什么?”

当初他搬倒小电驴划伤陆哥的车,陆哥都没说什么,老公如此宽宏大量,他作为家眷也没必要小肚鸡肠。

靳臻紧绷的脸蛋彻底放松,又有精神瞎抬杠了:“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夏云则打量着他一身狼狈,反问道:“故意捣蛋还弄自己一身水,你这智商是怎么当上班长的?”

靳臻翻了个白眼,悬着的心放回原位,被吐槽得浑身舒坦。

他嘴角下沉,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用拖把将水往地漏里赶,还拧干抹布擦掉镜子和墙上的水,从夏云则旁边经过的时候,更是没好气地让他闪远点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叛逆少年好似换了新电池,满血复活,干得热火朝天,就是动作粗鲁得很,看来这小班长在学校没少让同学替他值日。

夏云则两手一摊退到门边,无奈地感叹:“我本来以为清纯不造作的保洁小妹笨手笨脚吸引总裁注意力的电视剧都是瞎编的,原来艺术来源于生活啊。”

“你说什么?!”靳臻听出指桑骂槐的味道,屈辱地炸毛,跳起来就要找他理论,夏云则像拎小鸡崽子一样把他拎住,看卫生间打扫得差不多,就提溜着他去吃晚饭:“快些吧,再磨蹭饭就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