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学之前,他刚从题山题海中解脱出来,对甜甜的恋爱充满向往,孰料命运无常,还没让小姑娘攻略,他就被沈副教授带上了床。

从此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就再也没关上过。

沈邱生那年三十五,白净斯文,风度翩翩,看他的眼神充满欣悦与向往,眼底像蓄着两汪水,柔软多情,欲说还休。

这样一个温柔和善的副教授很招学生们喜欢,可惜英年早婚,听说儿子都上小学了。

傅光洲一开始也没存别念头,就觉得在沈邱生面前会不由自主地紧张,走路重一些都显得特别粗俗——那样温润如玉的成熟男子,衬得他像一块见棱见角的笨石头,连话都说不利索。

沈邱生不止一次表达过对他的欣赏,并感慨青春已逝,羡慕他们芳华正好,傅光洲却觉得年轻也没什么好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傻得很,跟沈邱生这样儒雅的人都没法进行深层次的交流。

沈邱生却不嫌弃他呆笨,还时常带他去后山那片竹林给他传道授业解惑,竹林偏僻,轻易不见人来,沈邱生长身玉立,偶尔露出寂寥之色,让他更添困惑。

拥有世人眼中体面又美满的人生,为什么会流露出这样让人心怜的表情。

学生像一条蠢鱼,老师一甩饵,他就上了钩。

他发誓一开始只是想宽慰对方,像宽慰他在球场上被人虐菜的室友那样,哥俩好般揽住对方的肩膀,没想到沈邱生整个人偎了过来,与那些满身汗臭的愣头青截然不同,身上带着一股子薄荷香,眼角还噙着泪。

他像个傻哔一样,意乱情迷,收紧手臂,低头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