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喻神经大条的并没发现文瑾白低落的情绪,以为他是畏惧这样高门大户的人家,劝慰说道:“你不用怕,陈府也不是不讲理之人,况且我也跟他们说过了,有来找我的,会放进去的。”
文瑾白胡乱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其实他的顾虑并不是这个,虽然不知道这两年京城中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陈家也会离开京城,可他知道,自己还是离得远远的才不会连累到陈家,这样对陈家,对自己都是最好的选择,才能风平浪静的过他自己的生活,他不愿有任何意外打破这份安宁平静,因此他不愿意再去面对故人。
那日李风请客的酒楼中,他就听出来了隔壁桌那人熟悉的声音,正是父亲的好友陈濂陈叔叔,两人有同年之谊,又一起进入仕途,做官的理念也很相近,因此几十年下来,两家早就成了至交。他父亲是丞相,而陈叔叔却也官至太傅。
那日认出人来,文瑾白自然要关注,他在镇上摆摊打探消息也方便,市井小贩的消息也很灵通,没多久就已经知道了陈濂告老还乡的事,也是巧了,他们家乡正是在这清河镇。刚刚听到这个消息时,文瑾白只能苦笑,这世界还真是小,这样也能遇见。
他没打算跟他们相认,他现在的罪人之身,只怕会连累了陈叔叔一家,因此他才会在这里等李喻从陈府出来。
“是不是家中出了什么事情?还是工匠们有不明白的事情要问我?”李喻听文瑾白说没什么大事,也没多担心,只是猜测说道。
文瑾白文瑾白摇摇头,“都不是,是李家二嫂的事。”
李喻闻言,眉峰一挑,“怎么?她来惹事儿来了?看来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是真不知道我这混子的名声是怎么来的?”
他是看在原主的份上,对原主的家人始终有着一份包容,可他们真要是不知事,惹到他的头上来了,可别怪他不客气了。
文瑾白连忙拉着他,摇摇头,“哎!二嫂子动了胎气,已经请了大夫过来了,此事一言难尽,边走边说吧。”
原来,今儿个一早,李何氏就跟着李王氏一起过来他们的新房这边了。
李文才那日回到家中就已经嘱咐了家人,不许任何人去李喻那边闹腾,否则别怪他请祖宗家法,他也是对李喻有着一份亏欠在里面,才会这样拘着家里人,李家一向是他当家做主惯了的,李文才的话在家里面分量还是很重的,因此,李家人着实安分了几天。
然而,许是李文才今日不在家,李王氏和李何氏两人也有胆子作妖,就在李喻建的新房那里指指点点,说酸话或者指桑骂槐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