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不是还得到明年吗,我现在不也正在努力学习嘛?”李喻摸摸鼻梁,有些赧然的道。他自然知道科举并非儿戏,曾经他学过一篇《范进中举》的文,给他的印象深刻,现在他还记得范进中举之后欣喜若狂,状若疯癫之态。虽说文有讽刺之意,可也逃不脱现实啊。
“明年?也就二月左右,离现在不到半年的时间,你是有多大的胆子才会夸下海口?若是你之前有基础,一直在学堂学习还差不多,可你连学堂大门在哪里怕都不知道吧?”陈子濯摇头叹息道。完全不相信他能够在短短时间内可以熟读四书五经,并能理解通透。在他看来,就算自己的好友文瑾白号称京城第一才子也不可能做到的。
“所以啊,还需要你帮帮忙嘛,你知道我家中穷困,这书本很多都买不起,不知道能不能借贵府的藏书一阅,当然,只是借,看完便还你,保证绝不弄坏如何?”李喻腆着脸说道,说出这话来,丝毫没有半分不好意思。
“哼!便是借给你你也不能日进千里,你既然决心要考科举,那便好好学习,关于算学课就暂停吧,剩下的时间,一直到童生试之后你再恢复授课吧。”陈子濯很是体谅的说道。
李喻大喜,当场谢过,他现在争分夺秒的学习,这样正合他意。
“你不用谢我,算是你上次提醒我们家囤粮的谢礼吧。”陈子濯说道,这些日子,粮价的确如李喻所说的日渐上涨,这涨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还好他们有了准备,之前就以低价入手备了些许,然后父亲又托人到外地产粮之地又买了一些。现在他们陈府已经有了足够的粮食,就算遇上乱世,也能够撑上一两年。
李喻没有想到,他不过是顺口这么一说,对方居然记到了心里,他有些戚戚然,是他大意了,也幸好主家是好的,否则定他一个蛊惑之罪,他可没有地方喊冤。看来以后不管是说话做事,都要过过脑子,有时候一句话,就能够惹出大祸了。
“你且先算账吧,等会儿莫要急着走,我父亲要见你,请你过去一趟。”陈子濯叮嘱道。
他父亲陈濂之前去了外地寻访友人,当初听到陈子濯去信说的李喻有一经世之学,又将李喻的言语一一告知,陈濂见到信,并不太相信这些话,不过他还是派人四处调查核实粮价之事,经下人回报之后才知道果然如李喻所说。
这令陈濂惊叹不已,他实在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清河镇居然有此能人,然而早听说他们家请的这个账房是个无所事事的混混痞子,如何会有如此远见卓识?不过,他却丝毫没有怀疑过,听濯儿说过,此人算学犹在他之上,因此他有此大学问也不足为奇了。
至于李喻原先的痞子身份,不得不用大巧若拙深藏若虚来解释了,又或者他身后真有什么高人指点?
陈濂前些天才回来,就想见一见濯儿口中的老师李喻了,若真是人才又如何能让他埋没于乡野之间。
只是还得看看这人是否是真的有学问再说罢,这才有了让陈子濯过来相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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