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宫就是一坛大水缸,沉着许多灵魂,然而表面依旧风平浪静,还有缸中莲花亭亭玉立的开花。

“应该是的,你问这么做什么?”燕千明伸手敲了敲弟弟的额头,说,“他的事情你不要过多的问,不是什么好事情。”本身一个废弃的棋子,最终的结局不是死,就是在梁国孤老终生,所以的确不会是什么好事。

“没有,只是看他一个人站在那儿……”怪可怜的。

燕二爷后头的话没有说出口,毕竟很多时候,他也觉得自己的话天真过头,转念一想,一个能在梁国存活十年的皇子,哪怕真的可怜,也不会可怜到哪里去。

他们自有一套生存法则,和燕千绪生存的世界,并不相同。

因此燕二爷住嘴,也不关注朝中之时,正要和大哥一块儿先行回府,谁知脚还没有踏出大殿,就有梁国侍从飞奔过来,哭的‘梨花带雨’大吼一声:“左侍郎大人!大人啊!公主她、她死了!”

……

傍晚,燕千绪一个人在偌大的相府,接到了据说是魏国舅送来的礼物。

白天发生了太多事情,他一件也没有搞清楚,就和大哥说的那样,与他无关,他也不想去弄明白,只浑浑噩噩的回府,留下燕相和大哥还有又不知道跑到那儿去的三弟。

燕千绪和很多二世祖一样,并不太关注国事,从小爹爹对他的教育更是不偏向朝廷,反而是专注于琴棋书画等更高雅的志趣。

他书不念可以,但不能不学琴,逃课可以,但不可以逃避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