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唔……”燕千绪突然一下子侧倒在稻草上。
旁边的秦昧一下子摸过去,焦急道:“阿绪?”
燕千绪没有回应,只给秦昧急促的喘息声,声音时而很暧昧,时而又恐怖。
秦昧本是脑海里一片平静,听见这种不正常的喘息,顿时整个世界都炸开,让他微末的困意消散一空,清醒不已,连忙抹黑保住瑟缩抽搐的少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了?!阿绪?”
秦昧见过病人,病入膏肓的人,有人是临死前狰狞着不想要死,有人安详的看上去如登极乐,但不管是什么样的病人死了,都不会在他这里留下什么印象,更别提一星半点的怜悯了。
可燕千绪是不一样的。
秦昧知道,他是不一样的。
“你不要这样!你怎么了?”秦昧见半天都叫不醒燕千绪,急的再沉不住气,他突然大喊着对着上头的狗洞说,“来人!他要不行了!有没有大夫?!”
少年的声音是几乎撕心裂肺的,惶恐而茫然的,但外面也没有人理他们,只有同样被囚在隔壁囚室的犯人高声说:“他们不会管的,顶多会过来收尸!”
“该死。”秦昧看不见燕千绪到底怎么了,一时毫无头绪,却又很快能想到点亮整个囚室,然后再看燕千绪情况。他在身上翻找了许久,终于翻找出了两块火石,这两个东西他一只挂在腰间,被绑来的时候居然也没有没收,更没有搜身,可见这些土匪是十分依仗囚室的坚不可摧。
只听‘啪嗒’一声,这是火石碰撞后发出火花的声音。
秦昧在自己身边揪了一堆干草团成团,放置在空地上后便一下子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