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焕和季一然又聊了一会儿,回到录播室时陈小安刚好结束了电台节目的录制。他现在知道了他和余焕过分亲密似乎容易招来大家的误会,于是踏出录播室门口时他忍住了扑向余焕的冲动,只小心翼翼地招手打招呼。余焕却没管那么多,直接把人揽过来,揉了揉他的头发:“录完了?”
电台的工作人员们看得目瞪口呆,甚至有人拿起手机偷偷拍了几张照片。季一然立马对余焕使用眼神攻击,余焕才松开手。
陈小安点头。余焕又问:“你下午是不是还要去杂志社拍摄?我……”
季一然抢话道:“你就别跟过去了!”
余焕想了想:“行吧。”确实他如果一直跟着陈小安的话,媒体看见又要借题发挥了。他刚才和季一然聊完,也觉得现在两个人也不是情侣,总是让外面的人误会的话一是会招惹很多麻烦,二是会有很多人说他们炒作。他自己倒无所谓,但他不舍得陈小安去面对一切麻烦事和纷纷扰扰的流言。
陈小安忙了一天,晚上又和季一然一起跑回陈家。之前他们所说的能消除记忆应该也能找回记忆,理论上是这样没错,但实际上也没有谁操作过。陈泽意一个人闷头研究了一天也没找到什么方法,后来倒是陈泽森请了一个族中擅长进入人意识里催眠的长老过来。
这个所谓长老的操作和心理诊所那些搞催眠的医生也差不多,问了几个问题,陈小安却只知道摇头。如果说他记忆有缺是因为那些记忆被封印到意识深处的话,那么催眠实际上应该是有用的。但此刻的情形看起来却不容乐观,照陈小安这一问三不知的样子,他的记忆应该不是被封锁,而是直接被擦去了。至于他之前能隐隐想起来的东西,要么就是刻在本能里的,要么就是没被清理干净。
到后来那个长老也急了,问问题的语气也愈发激动起来,陈小安紧闭着眼,神色变得痛苦,有汗珠顺着他的额角滚落下来:“我真的不知道……”
“能不能让这位长老先别问了?”余焕不知道贸然停下会不会对陈小安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便出声询问一旁的陈泽森。
“我也觉得是问不出什么来了……”陈泽森试着喊了喊那位长老,“叔父,停下来吧。”
催眠结束的时候余焕马上过去把还皱着眉头的陈小安搂进怀里,一手抚着他的背,像哄小孩那样轻声在他耳边道:“小安没事了,别怕。”
这样的安抚还是起了作用。陈小安原本紧紧抓着余焕衣角的手也松了一点,嘴里还喃喃着什么。余焕起初听不清,又凑近了去。
这次听清楚了,陈小安好像是在念一个人名。
余焕问旁边的陈泽意:“行舟是谁?”
陈泽意愣了一下:“……我们祖师爷叫徐行舟。”
余焕:“……这样。”
负责催眠的长老眼睛一亮:“灵猫还是能想起一些东西的!”说罢又跃跃欲试想要继续刚才未完成的催眠。
余焕看了一眼情绪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的陈小安,眼神晦暗不明,半晌,他对着那位长老摇了摇头:“算了,不急一时吧,让他好好休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