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真的,那大概是因为房子设了结界,他人进不来,只能在门口放下一封信了。
余焕挑眉道:“你就直接这么把信拆了,也不怕上面做了什么手脚?”
季一然后知后觉地脸色一白:“……”
余焕接过那个信封端详了一会儿:“应该没什么东西……他信里面写了什么?”
陈小安被余焕带到怀里之后也醒过来了,伸了个懒腰,把信封按到床上,伸长了爪子在上面抓了抓。
“说他把陈泽意带走了,让小安拿他那旗子去赎。”
陈小安的动作僵了一下,昨天听陈泽森讲过的,陈泽意似乎因为分出魂魄给李笑修魂,现在状态不太好,因此会被陈思羽带走也是有可能的——不过也不排除陈思羽还是在说谎。但这种事只要联系当事人确认一下就好了,陈小安之前之所以会上当,是因为打从心底里就没有防备陈思羽,现在不同了,陈思羽说的每一个字在他这里都要打上一百个问号。
余焕捏了捏陈小安的肉垫,对季一然道:“狗急跳墙。”
陈小安跳到地上去,变回人的样子:“他拿了旗子也用不了。”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这旗子到别人手上就没用了吧。”余焕道。想来之前陈思羽想要把陈小安杀了,也是为了拿那旗子。旗子放在他们家地宫石台里,这在他们家也许不是秘密,但因为设了禁制,除了陈小安之外没人能进得去。一般来说要破除禁制,可以让法力更高的人去破,但陈思羽显然不可能比陈小安厉害。另一个破除禁制的方式则是直接把设禁制的人杀了,人都死了,禁制自然也就没了。
陈思羽后来一定很后悔没有亲自动手,因为他的手下的一丝恻隐之心,陈小安侥幸留了一口气。
所以之后陈家一直在找陈小安的下落,动机也变得十分可疑。对于其他无辜的陈家人来说,找陈小安当然只是想找回一个家庭成员,但像陈思羽这种的,可就未必了。
陈小安凑过去余焕身边,在他身上一通摸索,想把旗子找出来:“他那么想要这旗子,那就给他,等他拿到手发现用不了,他一定会气死。”
余焕声音都变得有点哑:“……小安别乱动,我穿着睡衣呢,旗子没在睡衣口袋里。”
陈小安乖乖坐好:“噢。”
余焕把陈小安搭在膝盖上的手拿起来,在他手背上亲了一下:“旗子不是给我了吗?不能再给别人。”
陈小安冷不防又被亲,眼神有些飘忽,但没把手缩回来。季一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副墨镜戴上,还煞有介事地推了推,最后站到窗边,推开窗,对着外头来了一句感叹:“啊,里面的世界好刺眼。”本来窗外树杈上站着几只雀儿,被季一然这么一嚷嚷,全都扑楞着翅膀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