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衣物的布料顺滑透气,披风虽然将胸前完全遮住,却还是显出隐隐起伏的轮廓。她的胸还是像少女一样,没有妇人那般波涛汹涌。许一鸣想,因为并无男人能灌溉她,滋润她,叫它长大。他喉结一动,心头火热。
宋婉玉却没察觉他的异常,还嘱咐道:“大郎,这壶里是我煮的绿豆汤,你夜里饿了就喝一些。”
许一鸣稍微偏过头不看她,冷淡地嗯了一声。
他对宋婉玉一直是这副样子,宋婉玉也不在意,从他身旁经过,出门去了。
现在这个府里,谁都知道老爷病得床都下不来,命不久矣,大少爷许一鸣是许府的独苗苗,虽然宋婉玉嫁进来做许老爷的续弦,辈分比许一鸣高,但许老爷早已不能人事,她并无拥有子嗣的可能,只能看许一鸣的眼色过日子。
这桩婚事其实也十分荒谬,宋婉玉的爹是个六品小官,在许家的赌场输了钱,还被拿住了把柄,才不得不把女儿下嫁给商人之家,而许老爷其实是看中宋家掌着的水路经商的便利。
许一鸣看不上这种手段,而且听闻宋婉玉品性不佳,他不愿意娶个麻烦回家供着。许老爷后来一想,许一鸣日后若大有出息,六品小官的女儿也有点配不上他儿子。
因此这桩婚事便从儿子身上转到老子身上,起初宋老爷听闻还上门来闹,直接跑到卧房骂床上躺着动弹不得的许老爷老不要脸,差点把许老爷气得直接升天。后来许家托人说和,又送了大批银钱过去,宋老爷死不同意,坚持这门亲事要说给许一鸣。许一鸣不愿逼迫一个老父亲,想着弄到过水路的通行证就罢了,许老爷却坚持要把宋家女儿掐在手里,免得宋老爷日后总寻由头卡他们。
如此从去年中僵持到年底,过完年宋老爷忽然松口,将宋婉玉嫁了过来。
许一鸣踱步到案前,坐在宋婉玉方才坐过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