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靖玉道:“何事?”
他竟一个字也不多说,许一鸣差点又要犯浑,连忙忍住,先把正事说了。
宋靖玉倒也识大体,虽然听闻要打仗了有些心慌,但还是支持了许一鸣的决定,将自己手里的铺子也托付给他,同意与他一个主外一个主内安排南迁的事。
两人商议完毕,许一鸣道:“还有一事。”
宋靖玉闻言转头看他。
许一鸣忽然低声:“我好想你。”
宋靖玉还未从正事中反应过来,听他突然这么一句,顿时把他一瞪,道:“到底还有没有别的正事,没有我就回去了。”
许一鸣道:“于我来说,玉儿也是我的正事。难道玉儿心中我不是正事么?”
他以为两人已说上了话,就是和好的前兆,调戏起人来志得意满,哪想宋靖玉道:“不是。”
许一鸣呆住,犹如被人当头泼了一桶冷水。
他从未吃过这样的败仗,还是在向来温柔体贴的爱人这里,脑子里不禁想,短短几日不说话,难道他就不爱我了么?
他心中受伤,又有些着急,说:“我不信。”
宋靖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大郎,于常人来说,都是先安身立命,再谈情说爱。”
言下之意,许一鸣已安身立命,故有心思谈情说爱,他却没有,因而正事当是安身立命。
他这么说,让许一鸣颇觉羞愧。
因为既是他害得宋靖玉无法安身,又是他缠着宋靖玉要谈情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