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帆那时开始接手他父王的大部分政务,不得不住在宜州,慕白虽封世子妃诰命,但依然做着流州同知,二人两地分居,聚少离多,好不容易见一面,却根本奈何不了精力旺盛缠着父母不放的幼儿。
被儿子折腾完,他们已经精疲力尽,恨不得倒头就睡,再没有力气享鱼水之欢了。
祝盛安三岁时,老王爷觉得精力不济,而祝云帆已能独当一面,他便上书请求退位给正值盛年的儿子,带着老王妃四处游山玩水去了。
老王妃一走,祝云帆便加倍地催促慕白回来接管王府及名下产业,日日给他写信,明里暗里说自己累得要垮了,夜夜还独守空房。
慕白只得辞官,跟他回到宜州入主王府,接手王府名下数不清的产业。
然而他没料到的是,结束分居住在一起后,首先爆发的竟是父子矛盾。
矛盾最先是起于慕白的归属权。
因祝盛安在他肚里吃过苦,慕白觉得对孩子有所亏欠,一直到三岁,夜夜都是亲自哄他,抱着他睡的。
刚回到王府时,他还担心祝盛安怕生住不习惯,陪他睡了两夜。结果祝云帆耐不住,第三日下午回来,把他哄到主院,不顾天色还早,就急切地要弄他。
两人久旷逢雨,激情胜似新婚,欲海翻滚,慕白被他揉得浑身都酥了,不得不舍下儿子,歇在主院里。
祝盛安疯玩一下午,被贴身小厮喂了饭洗了澡,像往常一样等着娘亲来哄,却被下人告知,王妃已经在主院里睡下了。
他一听,和他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凤眼中就涌上眼泪,坐在床上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黑夜本就会给孩童带来原始的恐惧,还不太熟悉的环境更加剧了这种感觉,贴身小厮们怎么哄也哄不住,束手无策,只能慌里慌张抱着他去敲主院的门。
主院卧房中慕白犹躺在祝云帆身下承欢,院门一开就远远听到了儿子标志性的大嗓门,连忙推了推兴致高昂的丈夫:“是安安在哭。”
祝云帆恨恨地猛顶一阵,泄在他里头,低骂一句:“这个小混蛋。”
慕白面上满是情欲的潮红,勉强撑起发软的腰,让祝云帆尚未疲软的肉具从体内滑了出去,双股颤颤够到床头的长衫,自己披上,下床摇摇晃晃走到外间。
下人通报之后慕白便让他们开门进来,嚎啕大哭的祝盛安一看到娘亲坐在房中榻上,立刻挣脱小厮的怀抱,跳下来冲了过去:“呜呜呜呜娘亲……”
他挂着眼泪跑到慕白身前张开小手要抱,慕白就心疼地把他揽到怀里哄。祝盛安紧紧贴着他,像不安的小兽,拼命往他怀里钻。
慕白圈着他,犹如怀孕时把他揣在肚中,心中便柔软多情,耐心地擦去他的眼泪。
祝盛安本就到了睡觉时间,大闹一阵又累了,很快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祝云帆这才从里间走出来,坐在妻子身旁,皱眉看着难摆平的儿子:“他怎么这么黏你?”
慕白轻轻拍着儿子助眠,道:“安安虽然顽皮爱闹,但心思很敏感的。他刚回王府,肯定会怕。”
祝云帆不满道:“那也不能一直这么黏糊,他总要长大的。而且他是乾君,更要早点独立,你太溺爱他了。”
他语气酸溜溜的:“我小时候,生出来就是一个人睡。”
慕白忍不住笑了,却也为祝盛安的黏人劲而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