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陵转头吩咐:“你和成安一起留在苏宅。每日回一次话。”
暗卫丙顿时一愣,应下后,又惊喜万分。
这安排!这是真的打算成婚了吗!
众所周知,傅相多年来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在京中时,勾栏瓦舍从来不进,戏子歌妓从来不养。
暗地里总有一起子嘴碎的小人,议论我们傅相不行。
以后看谁还敢说我们傅相不行。
我们傅相,那是眼光高。
你家公子的心上人有这么好康吗?满京城满旧京还能找出第二个这么标致的大美人吗?
暗卫丙方才悄悄瞅了一眼,眼下回味起来,越发觉得苏老板长得就像画里的人似的。
嘿嘿还是我们主子眼光好。
暗卫丙接下这个好差事,立刻去给成安递信了。
他腿脚快,吴叔还没开口拦,见他已走远,只得斟酌着开口:“公子,把成安留在旧京是不是……”
“吴叔。”傅陵沉声道,“我自然能给他买两个奴仆。但外头之人,但凡有一星半点的来路不明,我怎么放心得下?”
公子想派人照顾苏老板。
若送来的是成安这种心腹,便是认真了。
吴叔如此试探一句,倒也放了心,却又见得傅陵沉下脸:“苏遥若再有一分不妥,就让成安滚回京城,再也别跟着我了。”
吴叔默然。
成安……
吴叔感叹,成安真是受罪的命。
*
苏遥再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正午。
窗外仍有潇潇风雨声,他迷迷糊糊地睁眼,白悯趴在榻边,一下子就醒了。
苏遥喉咙灼痛,整个人像沥了一遍水,周身虚浮,抬手的力气也没有。
只是头痛似乎好多了,比昨日松快不少。
喝了一口白悯手中的水,就见得他眼巴巴:“美人你可算是醒了,昨夜把我吓坏了。”
苏遥润过嗓子,又清了清,声音仍是喑哑:“我昨日……”
他隐约想起:“昨日发烧了?”
“何止。”
白悯扶着他坐起来,“烧得不省人事,好不容易退了烧,却一直都不醒。我都吓得不敢睡,生怕有什么好歹。”
大约是原主体虚,烧得脱了力,才一直昏睡。
古代医疗条件不好,苏遥也有些后怕。这现代挂三五天水就能好的重感冒,放在古代,真有一命呜呼的风险。
白悯给他掖好被角,再度可怜巴巴:“美人你可听我一句劝吧。我上回说,你病刚好要少出门,你倒行,溜溜地在外头逛了一整日,穿得还少,又没吃好。要再来一次,我这一年都白治了。”
八成就是在人多的地方遇着流感病毒了。
原主体弱,本就容易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