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还说笑一路。

但他又不用走,享受不到这个待遇。

只能原地吃吃醋。

苏遥踏进来,仍有些歉意:“今儿确实招待得不好,正巧客人来,又正巧没茶点了……”

苏遥把两只情敌喊成客人。

傅鸽子微微开心。

但苏遥又笑道:“多亏白大夫与许先生是相熟之人,不计较,不然当真有些……”

傅鸽子又眼眸一沉。

天色微暗,苏遥也未注意傅陵丰富的微表情,只望着一桌子剥好的坚果,笑叹:“剥完倒没怎么吃。待我手好了,正好做些点心。”

齐伯也笑:“今儿招待的点心,还是先前在承平坊的吉祥斋买的,但还是不如公子做的。”

那当然了。

便是拿到京中也鲜少能有有名气的店面媲美。

傅陵再次感叹自个儿眼光好,一开心又嘱咐今晚让福客来多加两个菜。

雨天潮湿,福客来送来凉拌肚丝、小葱煎蛋与香芹牛肉,又端来一个小锅子。

苏遥掀开,竟是一锅子极鲜的鸡汤。

送菜的小厮恭敬道:“雨天该吃些温补之物,鸡汤面正好,但一路送来,怕面就坨了,是以面得请客官自个儿煮。”

不愧是旧京最老字号的大酒楼。

周到细致。

这一小吊热腾腾的清鸡汤鲜香扑鼻,炖着枸杞山参红枣等物,咕嘟咕嘟沸着泡泡,确是大补之物。

这得等人齐才能做。

苏遥只站在后院檐下张望许久,却也不见阿言与成安回来。

正略微焦急,自肩后搭上一件大氅。

傅陵与他披上,又十分顺手地绕到人面前,稍稍低头,系上衣带:“虽不是风口,也避着些。”

傅陵比他身量高些,既是系衣裳,离得便极近。

苏遥只觉得傅陵的气息就擦着他额前碎发,一时心下微乱。

他不由自主地颔首避开,却又正瞧见傅陵白皙的指尖绕着衣带,近在咫尺。

苏遥一阵局促,忍不住要后退一步,便察觉傅陵捏住天青衣带。

傅陵微微低头,眸中却含几分调笑:“苏老板,躲什么?”

是……是呀,我躲什么?

苏遥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好又站住。

傅陵慢条斯理地系着衣带,瞧着苏遥微红的耳尖,心下浮起淡淡笑意。

就势要再开口调戏两句,门外忽传来马车响。

苏遥要去开门,傅陵只得三下五除二地系完,又跟过去。

雨幕连绵,却见成安自一辆富丽堂皇的大马车上撑伞下来,又接下阿言。

再掀帘子,竟是尚云朝。

大雨溅得地上层叠水花,尚云朝跳下车,便有仆从打起大伞。

尚云朝拱手一礼,再瞧见傅陵,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