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斯加实在跟不上他的速度,呛得半死。

“你上药上不好就算了,怎么喂个汤也喂不好?”

周云轻拿着纸巾走过来,给阿拉斯加擦嘴巴,语气带着抱怨。

小煤球被挤到一边,委委屈屈地看着她,有个问题在嘴边打转转。

但又问不出口,怕自取其辱。

她是不是更喜欢大白,不喜欢他了?

不对……她喜欢过他吗?

把每条狗都喂饱,周云轻也喝了两碗鸡汤,把碗筷留给小煤球洗,自己去卫生间洗澡。

小煤球飞快地刷了碗,跑下楼,蹲在萨摩耶身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

“你少给我捣乱!”

萨摩耶疑惑,“我哪儿有捣乱?”

“那你老找她说话做什么?”

马屁还拍得震天响。

萨摩耶表示很委屈。

“我跟她说话,是因为感谢她救了我们。她帮我们上药,喂我们吃饭,难道要给她脸色看?”

小煤球噎了一下,答不上来。

萨摩耶笑了下,“不过我确实很喜欢她,要是有机会,真想让她当我的主人。”

让她……当他的主人?!

做什么白日梦!

小煤球抓起自己的项圈,把小牌子怼到他面前。

“看见了吗?她是我的。”

萨摩耶扫了一眼,趴在地上幽幽地说:

“我又没说要跟你抢。”

小煤球瞪着眼睛看他,忽然道:

“你当狗的时候,比当人的时候讨喜多了。”

他算狗群里比较聪明的,小煤球有什么想法时,都会先跟他商量。

现在呢?

小煤球看着他白色的后脑勺,压根痒痒,恨不得咬他两口。

“呜呜——”

身后传来狗子低低的呜咽,二人抬头看去,发现是哑巴在惨叫。

哑巴之所以叫哑巴,是因为他很少叫唤。

他曾经被养在一栋居民楼里,主人非常严格,一旦出声就会揍他,因此养成了除非实在忍不住,否则绝不叫的习惯。

他都惨叫成这样了,可见相当痛苦。

小煤球立刻去拿止痛药,萨摩耶身带重伤,自顾不暇,也努力爬到他身边,舔了舔他的毛。

哑巴的伤在脑袋上,一道十公分左右的血口子贯穿了他半张脸。

周围的皮肤肿得像气球一样吹起来,按下去软绵绵的,大概积满了脓液。

他只有一只眼睛还能睁开,看见熟悉的白影,下意识往他怀里缩。

萨摩耶耐心地舔舐他,小煤球拿着药过来,用手捏碎化入水中,喂进他嘴里,又给他喷了点止痛气雾剂,尽量缓解他的疼痛。

哑巴不再叫唤了,躺在萨摩耶身上,肿胀的右眼里闪烁着湿润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