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是半张脸,有时是模糊的身影。

无论哪一张,他似乎都在看着她的方向。

周云轻若有所思地摩挲着照片上轮廓优越的侧脸,房门突然被人敲响,萨摩耶说:

“吃饭了。”

“好的,马上出去。”

她收拾好照片,用一个防水的文件袋装好,放在梳妆台抽屉里,穿上鞋走出去。

写字楼楼顶升起了一堆篝火,小煤球在上面放了个铁架子,铁架子上有两口锅,一口炒菜一口煮饭。

饭菜已经端上桌,众人围坐在桌边。

周云轻刚要动筷子,忽然察觉到异常。

“怎么少了个人?”

一个人,五条狗,吃饭时一向有六个脑袋。

此刻才五个啊。

大家闻言看了看,果真少了条狗。

小黄。

“你们看见她了吗?”

周云轻问。

长毛一拍脑袋,“她回来以后还问我要了水洗衣服。”

洗衣服?

周云轻决定找找她,放下筷子道:“你们先吃,我去她房间看看。”

人都没齐,他们哪儿有心思吃。

狗子们也跟着她进了大巴,小黄的房门紧闭着,但透过门上的小窗户,可以看见她躺在床上。

没事就好,还以为她晒衣服的时候被人偷袭了呢。

周云轻松了口气,回头给大家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敲了敲门。

“小黄,该吃饭了。”

无人回应。

床上的人影一动不动。

这不是小黄的作风,她胆小归胆小,绝不会无缘无故不理人的。

周云轻的心脏又提了起来,尽量温和地问:

“小黄,你在睡觉吗?我是姐姐啊。”

里面的人始终不吭声。

众人面面相觑,小煤球提议,“我把门踹开。”

“别,小心吓着她。你们吃饭去吧,女孩子的事不要管了。”

周云轻把这群碍事的公狗轰走,特地对着门内说:

“外面只有我一个人哦,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说吗?是不是今天逛得不开心?”

几分钟后,门打开了。

周云轻欣喜,快步进去,反手关上门。

小黄坐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表情看起来很惶恐,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她坐到她身边,摸摸她长了不少的头发,问:

“怎么了?可不可以告诉我?”

小黄张开嘴,话还没说,哭声先冒出来。

“我、我可能要死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