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季商大惊。
“你自己咬的?我以为是你被附身之后咬的呢!”
“不是,它要我身子有用,后来才附的身----要不然我还撑不过去呢。”
季商恍然点头,合着这就是一个利用人心里的矛盾让人陷入死循环、最后走极端的死病娇啊。
但为什么它不用这招来对付自己,反而要附身呢?
难不成自己就那么道心通明到心里一点矛盾都没有?
----倒也不是不可能。
他仔细回忆了一番,发现自己心里还真没藏什么大事情,果然是个问心无愧的无产阶级战士。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恨嫁女对自己的威胁一下就小了很多。
哪怕下次再来的时候它身上有酆都的所谓“祝福”加成,自己也基本心里有数了。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季商看陆离没人照顾,便打算干脆在医院待上一晚陪陪他,可没想到,没过几分钟,一个女人砰地一声推开房门,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陆离一下就老泪纵横,不用想也知道,是他老婆来了。
旧人重聚,牛鬼蛇神终究干不过尘世真情,季商不愿多打扰,自己打了个车回了家。
好在一路顺利,没有别的牛鬼蛇神骚扰。
到家之后,他先是把那些战利品一个个拿出来又检查了一番,除了那几条白鳝幼苗被他装在矿泉水瓶里丢在浴室以外,别的一样不少。
墓鬼的戒指,胡三太爷的内丹,脐带,眼球还有那条上吊绳。
季商拿着上吊绳很是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尝试着把它挂了起来----挂得高高的,自己根本够不着的程度。
然而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多心了,这玩意儿在自己眼里,也就是一个普通的绳套罢了。
他懒得再取下来,忙了一天,体力几乎已经透支到了极限,连洗澡都顾不上,往床上一躺就睡了过去。
这一晚上一个梦也没做,魇魅吞噬噩梦的能力果然给力。
然而,等到半夜他被异常的响动惊醒时,却几乎以为自己还在噩梦中。
----暗淡路灯的照射下,那条高高挂在天花板上的上吊绳里,挂着一只晃晃荡荡的猫。
或者说,猫的尸体。
地上更不用说,横七竖八躺了一地。
似乎附近所有的流浪猫,都死在了他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