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二丫,你们两个是第二波。等他们进去一会儿再进去知道吗,一样站在影门墙后面,不能露面!”

“好嘞!”

“常松年,你带着他们,到村里见人就问家里有没有旧竹竿,告诉他们瘦猴和季传胤在东头林子里,你们回来拿竹竿。哦,对了,再顺道去河面上砸个窟窿。”

“那你呢?”常松年问季小冬。

“我自然稳坐中军帐。”

“且~”常松年不屑的撇撇嘴,然而身体很诚实,带着小伙伴按照季小冬的安排去搞事情。

季小冬背着书包,揉揉脸,摆出愤怒委屈沉痛的样子,到了爷爷奶奶家。

季德茂去了村部,不在家,家里只有吴翠芹。

元旦那天季小冬接生了小猪崽,又指导吴翠芹“科学喂养”了几天老母猪,不但老母猪肉眼可见的往上长膘,刚生的猪崽也别提多壮实了。

从那以后,吴翠芹认定了季小冬“时来运转”,又有了大儿媳妇一对比,看老二家越发顺眼起来。

季小冬见了她奶奶,露出个可怜巴巴的表情,委委屈屈的说:“大伯母在我家呢,我想在这儿写一会儿作业。”

“可怜见的。”吴翠芹抓起季小冬的手来给她暖手季小冬小手冻得冰凉,吴翠芹对大儿媳妇的怨气又多了两分:“快进屋吧,这大冷天。”

说完低声抱怨:“你爷爷惯的她越发不像话了。”

季小冬假装没有听到,进屋把作业本认认真真铺到桌上。

只是没写两个字,便开始抬起头来跟她奶奶说话。说着说着话题说到了她大伯母身上。

吴翠芹这段日子显然也憋了太久,对着这么个贴心的小孙女,越说越心酸。

“你奶奶日子过的不容易。”吴翠芹悄悄抹了下眼泪。

老头子季德茂分不清里外亲疏,竟然帮着大儿媳骂自己儿子,还在村里贴自己儿子大字报,要跟儿子断绝关系。

“当年我就说这门亲事不行,你爷爷非要海成娶,你看看,你看看现在成什么了。”

“我听说是大伯母父亲对咱家有恩?”季小冬想着大字报上看到的内容,问奶奶。

“多少恩也报完了!”吴翠芹敲的桌子当当响:“要我说,这婚就该离!你爷爷非不让!”

“为什么啊?”季小冬一边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一边“天真无邪”的问:“离了婚堂哥也姓季吧!”

“当然!带走传胤?她做梦!”吴翠芹跟大儿媳势同水火的关系并没有影响她疼爱大孙子:“现在我是看在传胤的面上……”

“传胤、传胤——”

吴翠芹话音未落,季小冬刷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她隐隐约约听到大伯母的声音。

“奶奶,是不是大伯母在叫堂哥?”

“有吗?”吴翠芹皱着眉偏过头去,努力听着夹杂在北风中的声音。

“还真的!”她也猛的站起来,那声音听着不对劲!

吴翠芹拉开门急匆匆往外走,季小冬被突然灌进屋的北风噎了一口,赶紧紧紧领子跟着跑了出去。

吴翠芹此时已经拉住了披头散发的大儿媳:“怎么了?传胤怎么了?!”

“他们!”四下里胡乱一指,嘶哑的嗓子带着哭腔:“他们说传胤掉河里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