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冬拿着信去了邮局,她要求寄挂号信。柜台里的业务员给了她一张单子,让她填写详细信息。

“季小冬?”

季小冬回过头,看见一个留着小平头,上身白衬衫下身绿色军装裤的少年拿着一叠报纸。

这谁?这么眼熟?季小冬还在脑子里搜索人脸,少年瞪大眼睛带着惊异还有些许愤怒以及发现某种隐秘的兴奋抬手指她:“你逃课!”

季小冬:???我?

季小冬理直气壮:“我请假了。”

“你请假出来寄信?怎么不让我寄?!”少年把报纸往桌上用力一放,震得老旧的木桌子腿颤颤巍巍。

“是不是常松年说我什么坏话了?!”

“没!没有!”

季小冬真的震惊了,妈蛋这竟然是齐北辰!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难道他也被穿了?

“你怎么回事儿?突然转性了?”

回去的路上,季小冬实在忍不住好奇,别说,齐北辰这身打扮,清清爽爽,还真是水灵灵的一棵大葱。

“唉,别提。”

齐北辰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样。

季小冬忽然想起第一次齐北辰找她,就是问她怎么才能在校内打架不被叫家长。

“哈哈哈哈。”她忍不住有点幸灾乐祸:“叫家长的威力这么大?”

齐北辰一脸菜色的点点头。

他原来并不怕叫家长的。当时他老子在边疆援建,家里他妈一个人既要上班,又要带孩子,还要照顾老人,难免有些力不从心。他身边狐朋狗友不少,在他妈精力顾不到的地方,齐北辰慢慢放飞了。

等他爹回来一看,好家伙,儿子已经成了个抽烟喝酒打架的小混混!岂有此理,败坏门风!于是他爹把工作上那一套拿回家管儿子,正好赶上齐北辰青春期叛逆,父子两个鸡飞狗跳。

这次打架学校让叫家长,齐北辰本来没敢跟家里说,把他爹的秘书喊过来了。没成想那哥们儿忒“实诚”,转头给他爹汇报了这事儿。这可把齐北辰他爹气坏了,打架不说,竟然还想着隐瞒?!

治重病用猛药,他爹一气之下把他压上了刑场。真·刑场。

齐北辰心有余悸的跟季小冬说:“你知道不,宁泽大桥下面有一片空地,就在那儿。”

季小冬点点头,秋风起肃杀。她前几天在《宁泽日报》上看到了,国家现在正在严打,宁泽市近期处决了一批死囚。

她从前在资料上看到过八十年代的处决犯人的照片,不由对齐北辰报以深深的同情,孩子太惨了。

“你不知道。”齐北辰眼眶红了一圈,又努力憋回去:“其中有个人,我看着像一起玩过的大哥。”

妈蛋!这冲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