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只是想给周杨添堵的卫戈:“!”
啧,又失算了。
等等,他为什么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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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拿到写有离婚证三个大字的小本本和两万块的存折,周永丽忍不住又哭又笑。
对于她这样的农村妇女来说,离婚似乎是曾经想也不敢想的事。
因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因为出嫁之后就是夫家人,被打被骂皆属应该、因为男人才是女人的依靠……
种种根植的观念让她面对田远平说出的离婚后不知所措,只能带着女儿回娘家求助。
她那个时候,还是想挽回婚姻的,毕竟,她没有底气。
觉得自己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妇女,只会洗衣做饭没有挣钱的路子,没办法养活自己和女儿。
她是有娘家没错,可是谁见过哪个嫁出去的女儿还带着外孙女在娘家一直一直住下去的?
可是当她得知田远平出轨了之后,她就觉得恶心、非常恶心——这种脏男人,她不会要。
可正是这样,反而让她冷静——就像侄子说的那样,她又不是婚姻过错方,离婚是可以离婚,但是她必须要得到应有的赔偿!
田远平的不愿意让周永丽本以为会纠缠许久,也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甚至打算第二天就去闹的。
谁知还没等她行动,田远平那边就改了口,答应了各种赔偿和补偿,甚至还忙不迭地一大早就和他去民政局把婚离了,把钱给了。
至于为什么田远平鼻青脸肿的……
呵呵,都离婚了,关她屁事!
周永丽在那边感慨万千,鼻青脸肿的田远平却是一个激灵之后,原本有些混沌的脑子顿时清醒。
然而他看着手上的离婚证和几乎被掏空的存折本子,却没有失态地大喊大叫,而是战战兢兢:“大、大仙?我做的这些,您可满意了?”
他没听到声音,但是几秒种后,他原本沉重的脖子那儿突然变得轻松。
就像是那儿曾经压着的一坨重物终于离开了一样。
田远平如临大赦的喘了口气,原本有些佝偻的身子慢慢打直,也不敢多做逗留,用几乎是落荒而逃的速度赶回了田家村。
一个差点被他给撞得一个踉跄的行人站稳之后,看着田远平的背影,啐了一口:“跑那么快,跟鬼撵起来了样,赶着去投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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