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蝙蝠侠认为自己这一击能够造成他想要的效果时，事实上，他也做到了。蓄力的一击砸在双生亡灵两个头颅的天灵盖，快准狠，只是通过增强装甲反馈回来的数据，却让蝙蝠侠蓄力一击的动作出现了变形。蝙蝠侠能感觉到，自己这一拳并不像是砸在了实体，而是一团棉花，就在他拳头触碰到双生亡灵的一瞬间，双生亡灵的身形就像一张纸，被他轻松打破了。

这怎么可能？！在感觉到自己这一击落空的瞬间，蝙蝠侠脑海里只有这个想法，从头到尾，他一直在黑暗中看着双生亡灵，如果双生亡灵真的有做什么小动作，以他蝙蝠增强装甲上面的探测器是能够查到的才对。

在意识到自己被摆了一道后，蝙蝠侠也没有慌张，借助变形的动作，试图借助惯性，让自己再度隐入到黑暗中，但还是晚了一步。就在他攻击落空的瞬间，被他轻松打散的双生亡灵升腾起一阵烟雾，三个自己之前无法探查到的盒子从虚空中蹦了出来，呈三角形，正好将蝙蝠侠笼罩。

盒子中，代表小丑笑脸的玩偶弹出，直接对着蝙蝠侠没有覆盖口鼻的位置喷吐出一阵绿色的烟雾。一瞬间中招的蝙蝠侠，根本无法抵挡，本该一套完成的动作彻底失去了协调，整个人直接从半空中摔了下来，砸在了地面。所幸，有着蝙蝠增强装甲的保护，这种足以让常人致死的摔落并没有让蝙蝠侠出现损伤。

可对他来讲，那些被自己吸入到口鼻内的气体更让他致命，那是恐惧毒气，一种他从没接触到的变种恐惧毒气。本该对稻草人恐惧毒气有抗性的他只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当初第一次被吸入恐惧毒气时的感觉，不，比这更严重，他的意识和意志都很清楚自己现在所见到的一切都是幻觉，可他的动作，他的内心却屈服于这种恐惧，连带着他自己都无法站起，只能在地上不断在空气面前乱挥，然后后退。

此时的蝙蝠侠，眼睛内所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因为在此时的蝙蝠侠视野中，他并不在工厂，也不是蝙蝠侠。他变成了曾经的自己，那个在犯罪巷中看着自己父母被枪杀的十一岁少年，而这个场景正在一次又一次在自己身上轮回，让他沉浸在恐惧之中。

而刚才在蝙蝠侠面前消失的双生亡灵也通过分散出去的蝙蝠，聚集在一起，站在了蝙蝠侠面前。看着此时因为吸入大量变种的恐惧毒气，沉浸在恐惧之中的蝙蝠侠，本就样貌恐怖的双生亡灵，声音和样貌通过恐惧毒气的原因，让蝙蝠侠更无法相信自己现在所看到的一切。

“哦，你是蝙蝠侠，说的好像谁不是一样，但是在你内心最深处，你又何尝不是在恐惧着自己这个模样呢，瞧瞧你现在的样子，真的是蝙蝠侠吗？”

不断后退的蝙蝠侠，涣散的瞳孔根本没有注意到眼前站着的双生亡灵，恐惧加上内心的幻象，让此时的蝙蝠侠堕入到一个无底深渊。双生亡灵的话语在他大脑中所构建出来的犯罪巷回响着，而蝙蝠侠自己，则是在不断经历着那称之为最糟糕的一天。他的年纪也在不断变化。

有作为十一岁，看着父母在自己面前被枪杀的无助。

也有着第一次与小丑对线，因为做出了选择，而看着自己青梅竹马被小丑炸的尸骨全无，自己只能站在废墟中的没落。

还有没有及时赶到，只能抱着自己第二个养子，杰森·托德的尸体在老管家面前哭泣，哭泣着小丑从自己身边夺走另一个重要人的绝望。

“不，这不是真的，杰森已经活过来了！”不断用话语催眠着自己，试图让自己从这无边无际的幻象中醒来，可这都无用。

“是的，杰森·托德活了，但在你深处，你清楚的知道，只要你还是蝙蝠侠，这一切就不会停止，这次是杰森·托德，下一次又是谁呢，提姆·德雷克？”

双生亡灵的两个头颅混合在一起的声音在蝙蝠侠耳边响起，随着双生亡灵的声音，深陷幻象中的蝙蝠侠就发觉自己来到了另一个场景。残破不堪的泰坦大厦，被自己当成未来接班人培养的第三代罗宾提姆恰巧被一个看不见的黑影斩首，落在地上的头颅滚了滚，停在了蝙蝠侠面前。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