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弟弟,他的小非,他丢了十七年找了两辈子的弟弟,最后的身份消息,就这么跟他失之交臂。
所以,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毁了我最后的希望,孟子骞,为什么!!!
愤怒的火焰完全的燃烧了理智,此时的白朗只有一个想法,杀了眼前这个人,杀了这个人,杀了他!!
忽的,以白朗为直径的一米内,滚出滔天气浪,他整个人似破茧的蝉,身上忽的鼓出道道皲裂,无数毛细血管撑破皮肤炸裂开来,形成一朵又一朵极速旋转的风刃,它们围绕着他疯狂旋转,带起一缕又一缕撕裂的气爆声。
短短不过眨眼功夫,他整个人就真成了名副其实的血人。
下一秒,在孟子骞紧缩的瞳孔中,血刃齐发。
从那漫天血刃中觉察到尖锐危险的孟子骞,抬手就竖起了百道土墙阻挡在自己面前的同时,万道金芒以雷霆之势,紧跟其上。
那向来最坚固的土墙这刻却似纸糊的般,被快速穿透,不见丝毫阻碍,终的在最后一堵土墙也嘭的一声粉碎后,风刃与金芒嘭的一声相撞。
霎时,那气波以两者为中心,如实质性的迅速扩散而开。
它们一头如黄金孽龙,狂傲耀眼,一只如浴血凤凰,戾鸣不屈,都在疯狂的撕咬吞噬着对方,想将对方死死压下,成为这场战斗的胜利者。
它们彼此被对方切割,倒下,吞噬,再生,仿佛间似还能听到龙吟凤鸣,声声不歇,凄厉无比的撕斗。
一场无声的较量,似乎很长,其实不过眨眼之间,终的到底是那耀眼金芒更甚一筹,覆灭了红芒。
白朗眼睁睁的看到血刃穿透他所设下的全部阻碍,出现在了他紧缩的瞳孔中。
这刻,他甚至觉得自己看到快过光速的金芒划破空气,拖出的长长的火焰残影,似真的化为一头孽龙,直取他的心口。
直觉告诉他,他躲不开,他躲不了,他会死在这一击下,这场战斗他输了。
这刻,白朗忽的平静了,像是认命,又像是疲惫。
十七年的寻找,两辈子的答案,似乎他从来没有触及到过。
眼前似乎又看到了当初,第一次去医院接才出生,却足足住了一个月院的弟弟的画面。
年幼的他,趴在玻璃窗外,看着护士在无数个婴儿床边,轻轻的托抱起一个白白嫩嫩的奶团子。
他被抱起的时候开心极了,张着藕白的小手咿咿呀呀的冲着护士叫。
护士似乎低声跟怀中的小家伙说了些什么,随后侧抱着小团子,让怀中他的正脸看了过来。
第一次当哥哥,紧张的不知道第一面到底是笑,表现的亲切些,还是该严肃,表现的威严些的他,在玻璃外手足无措的憋红了脸。
忽的,他就见不远处的小团子忽的张开嘴咯咯的笑了,然后对外面的他伸出两条藕白的手臂,咿咿呀呀的冲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