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会没见到的楚忻泽,魏霄耳朵嗡的一声,冲着身后的吉祥喝了句照顾好阿桂后,提着枪脚下生风,神挡杀神,佛挡灭佛的冲了进去。

而刚进院,他看到的就是人满身是血倒在地上生死不知,流出的血淌了一地的画面,而这刻的段辰邑正手提长剑,直取人咽喉。

“阿钰!!!!”这瞬间,魏霄只觉目眦欲裂,手中红缨枪想也没想的往背对着他的人的心口捅去。

“给我滚开!!!!”

锵——

锵——

两声脆响,一前一后。

前者是长枪被暗器弹偏发出,后者是段辰邑手中的宝剑,被暗器弹偏后发出。

弹偏的枪头直接扎到旁的石头中,将磨盘大的石头戳了个粉碎,而弹偏的宝剑,却只是险险的避过了人的颈动脉,依旧在人白皙的脖子上,划下一道长长的伤痕。

看到这幕的段辰渊,周身的气势在那瞬间,几近暴怒。

他猛的转头,那双几乎染着血色的眸子,这刻看着身后人的视线,像是择人而噬人的野兽。

而被弹偏剑后,猛的自那种狂热中打断的段辰邑回过神,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地上满身是血,生死不知的人。

而对方脖颈上的血正迅速晕开,瞬间将它全部染红。

哐当——

手中长剑落地。

一旁的魏霄见到这幕,喉咙中发出声痛苦的悲鸣。

这种感觉比上次花灯会时,小心翼翼护在怀中的琉璃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更难受,更痛苦,像是被人猝不及防间,硬生生的在心口开了个大洞。

而那个洞里,全部都只有一个人的影子。

很重要,很重要的影子。

可是那个影子就在他面前,就像那盏小心翼翼护着的琉璃灯般,彻底碎了。

从小到大被教导魏家男儿不能流泪的他,血红的双眼中满蓄的泪水瞬间就夺眶而出,他疯了似的大吼道。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