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人的病,魏霄脸上立刻露出担忧的神情,“我看就应该让阿钰在京城养好病,咱们再出发的,不然阿钰现在也不会这般难受。”
说到这里,想到楚忻泽病的缘由,他语气中又满是恨意,“真后悔当时没在那个混蛋身上开一个洞,让他也尝尝血流满地的痛苦滋味。”
听到这话的段辰渊握着缰绳的五指微紧,却到底抿着唇,再未发一言。
待晚上安营扎寨,让人如常般备足热水后,段辰渊思考了下,到底没忍住,往人的营帐而去,刚靠近人的营帐,他就听到自里传来的笑闹声。
“阿钰,你看这样像不像。”
噗嗤——
“哈哈哈,你也觉得很好笑对不对,可是我以前给太子表哥看,他从来都不笑,我有时候都在想,太子表哥是不是跟小时候一样并不喜欢我,”说到最后语气中似有失落。
“小时候?”疑惑。
“是啊,小时候太子表哥可威严了,每次跟姑母一起回将军府,从来不跟我玩,都是自己一个人待在后院,有一次我拿娘亲做的饴糖给他吃,他都没接,我当时就以为太子表哥一定是不喜欢我的。”
“身处皇宫,太子殿下想来也不易,行只踏错半步,就会落人口舌,不然在魏皇后已故的现在,只身一人想来早就陷入一片险境,你看不出来,但是我看的出来,太子殿下他很在乎也很信任你。”轻声安抚。
“那阿钰你呢?”
“我?”
“你更在乎太子,还是更在乎我呢?”小心翼翼的期待。
轻笑,“太子算无疑漏,是上天选定的天之骄子,是我效忠敬重的主上,至于子乐……有着世间独一份的赤子之心,是我心中无可替代的知心好友。”
“真的吗?”惊喜。
“嗯。”
听到这话,段辰渊在外沉默的一言不发。
在乎与信任?
是的,他在乎信任魏霄,但是这里面到底掺杂了多少利益与复杂,从小到大,连他自己都弄不清了。
小时候他的确是不喜欢自己这个表弟的,或许源自小孩子的嫉妒,或许源自小孩子的不甘,他就是不喜欢他。
他还记得俩人第一次见面时,比他小三岁的小表弟坐在舅舅的脖子上骑马马,后来他在院中练字时,他不知从哪跑过来,伸着藕白的短胳膊将饴糖酥递到他面前,请他吃。
他看了他良久,还没来的及接过对方手中的糖,就被追着魏霄而来,眼里含笑寻来的母后用严厉的眼神制止。
他就站在原地,冷静而淡漠的看着她主动将小小的魏霄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