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连堂都没有资格拜,只被一顶小轿就抬进了太子府的妾室,她是如何被魏颜清羞辱,被魏颜清用鞭子抽的满身是伤。

魏颜清将她踩在脚下,想拿刀划花她的脸,骂她是狐媚子转世,咒她生生世世只能给男人做妾,只要有她魏颜清在,她一辈子都别想做正妻。

当时她被羞辱的绝望极乎到死,而太子却只关心魏颜清握鞭子的手疼不疼,冷冷的斥她惹魏颜清生气,甚至将她禁足的画面。

那时候,满脸是泪,满身是伤的她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床上,就在心底跟自己发誓,她这辈子哪怕拼尽这条命,也一定要让魏家万劫不复,要将魏颜清所有的骄傲全部踩到泥潭里。

她做到了,魏家倒了,魏颜清的兄长也死在她手上了,她就算猜到了真相又如何,皇上当她发癔症,斥她无理取闹,曾经那么骄傲拿着鞭子抽的她满身是伤的魏颜清,最后还不是死在了她的手中。

什么都齐了,只差成为皇后,只差儿子的一个太子之位,她就彻底将魏颜清踩在脚下。

头脑中万千思绪而过,再抬眼,看着面前儿子脸上的巴掌印,她温柔的抬手摸了摸,心疼的道:“邑儿,母妃打的你疼吗?”

段辰邑本想点头,但看到女人脸上未干的泪痕,想到方才人眼底的哀伤与话语,不由的摇了摇头道:“儿子有错,母妃教训的是,儿子再也不敢这么想了,母妃为儿子做了这么多,外公为儿子做了这么多,儿子必当放在心里,以后定做母妃最乖的儿子。”

听到这话,女人脸上这才有了些笑容,“你要知道,母妃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你能坐上太子之位,你知道吗?”

“儿子知道了。”说到这,又顿了下犹豫的道:“那边境的事……”

“邑儿你要知道,就算皇上再心软,也是有时限的,这些天你多陪陪皇上,再说了……边境那样危险,说不准,明天人就在战场上没了呢。”

段辰邑眼睛一亮,立刻笑道:“儿子这就去宣明殿为父皇分忧。”

见到人离开的背影,她望向窗外风景,眼底一片温柔如水。

魏颜清,很快你的儿子就会下去陪你了,你们魏家人也全会在地底相聚,不知道在地底的你会不会后悔当初那般跋扈,会不会痛不欲生,毕竟如果不是你当初太过狠毒与嚣张,魏家人也不会全部死绝。

……

幽海城校场之上,无数士兵正整齐的排列操练着,不时自口中响起的喝声汇聚成一股巨大的声浪,令人闻之就忍不住心神一震。

短短不过两年的时间,他们的捷报已愈来愈多,最近一个月来更是无一败绩,此时不仅幽海城的每个士兵百姓,就连这座城充满了生机,哪里还能见到初见那份颓唐的绝望。

才操练完士兵,魏霄就见阿桂跑了过来道:“魏统领我家少爷唤您回府。”

“阿钰单独找我。”眼睛立刻亮了。

两年来阿桂对他这种表情已经见怪不怪了,解释道:“太子殿下也在。”

魏霄边跟阿桂往回走,边道:“阿钰找我们是突然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