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甄甄伸手正要去拿荷包时,甄让突然一把将她拽到身后,冷喝道:“别动。”
“那真是我的荷包……”贾甄甄小声道。
甄让没松手,而是盯着那人裸露的半截手臂,冷声问:“你近日可有发热呕吐之症?”
那乞丐被甄让踹的五脏六腑都要出来了,听到他问话,忙求饶道:“有有有,小人实在饿的不行了,这才犯了浑,求大爷绕了小人这一回。”
那乞丐说完,贾甄甄就见甄让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金宴竹看到那乞丐胳膊上的淤斑时,迟疑出声,“你怀疑是鼠疫?”
听到鼠疫二字,甄甄和金宴盏齐齐变了脸色。
四年前,越州一个村子发生鼠疫,后来疫病蔓延太快,陈帝不得已下旨烧了村子,据说那夜村里的哀嚎声响彻长空。
若真是鼠疫,那盛京又当如何自处?
甄让当机立断,“惊蛰,送她们两个人先回金家。”
贾甄甄知道自己留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刚走了两步,又被甄让叫住。
“不准乱跑。”甄让眼神警告看着她。
若真的是鼠疫,现在跑不是找死吗?
贾甄甄还是很惜命的,“好好好,但是我的荷包……”
“我帮你拿。”
上了马车,金宴盏就忍不住八卦道:“我怎么觉得你跟甄让有奸情?”
“那是你的错觉!”
金宴盏:“……”
“不可能,我这双眼睛从来没看走眼过,我总觉得我这趟回来,甄让看你的眼神变了,老实交代,你们俩发生了什么?”金宴盏敲着金算盘,皱眉思索着。
“哦,大概他觉得我不缠着他了,没以前那么烦人了吧!”
贾甄甄答的很敷衍,心里却很抓狂。
万事俱备,就差跑路了,怎么偏偏就碰上鼠疫了!
“什么错失良机?”金宴盏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贾甄甄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漏嘴了,忙转移话题:“没什么,你还好吧?”
“我看着像不好吗?”金宴盏挑眉反问,“还是你觉得,我现在应该一身孝,头戴朵小白花,逢人就哭哭啼啼说,我刚成亲,丈夫就死了……”
“阿盏。”贾甄甄听不得金宴盏作践自己,打断她的话。
金宴盏有个患有先天不足症的未婚夫,这些年全靠金家的药材吊着一条命,金宴盏这次去,一是履行婚约,二是为对方料理丧事。
“反正我想嫁的人不肯娶我,那嫁给谁不是嫁呢?最起码,也圆了父辈的允诺。”
贾甄甄叹了口气,正想安慰她时,金宴盏大手一挥,“行了,不说我那短命相公了,说说你去春风楼狎妓不给钱那事……”
“我没有狎妓不给钱!”贾甄甄磨牙嚯嚯,也不知道今晚甄让哪儿抽了,还提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金宴盏不听她的解释,“你去狎的是孟柳吧?”
贾甄甄都要被气疯了,“我、没、有。”
“那刚才甄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