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宴盏挑选花娘小倌又如何?”
闵贵妃闵贵妃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到最后不还要给小六过目之后,才能送给傅将军吗?!”
“那可真是凑巧了!在贵妃娘娘让人困住小六的时候,怎么金宴盏偏偏在街上冲撞了莲贵人?!”贾敏步步紧逼。
闵贵妃掌心冒汗,可也不愿意被贾敏一直牵着鼻子,当即反驳道:“四公主莫不是忘了,刚才甄让说了,是你的暗探给金宴盏的马喂了马醉木,在街上受惊后才会冲撞莲贵人!”
贾敏被问住了,那是她来之前的事情,她并不知道。
“皇上,臣有一个疑问。”傅子垣适时开口。
冷冷看着闵贵妃和贾敏争吵的陈帝,扔了个“说”字。
“皇上,莲贵人那日外出上香,知道的人应该极少吧?”
这话一出,闵贵妃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她现在几乎可以肯定,傅子垣是贾敏的人了。
陈帝眼睛一眯,看向旁边的大监。
大监立马道:“那日莲贵人是隐了身份去的,应该只有她宫内的人,和宫门口值班的侍卫知道。”
“那就带莲贵人的宫人来。”
闵贵妃手中的帕子已经皱成了一团。
她已经把人处置了,现在死无对证,她没什么好怕的了。
闵贵妃正打算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请安声。
猛的扭头,就对上一双怨恨的眼睛。
闵贵妃瞳孔猛的一缩,脸上血色消失殆尽。
“贵妃娘娘,您没想到,奴婢竟然还活着呢吧!”
来人一张圆脸,长得喜庆又讨巧,可现在对闵贵妃来说,却如冤鬼索命。
闵贵妃想说话,可极度惶恐之下,却怎么都发不出声来。
反倒是本该已经死了的冬儿,嘴皮子上下翻飞,噼里啪啦全交代了。
“那天,六公主入宫为金小姐求情,贵妃娘娘怕惹祸上身,便……暗中让奴婢,去攀咬六公主。”
“你撒谎!”
闵贵妃没想到冬儿会‘死而复生’,瞬间全乱套了,慌乱跪在地上,将平日里的温柔娴熟统统抛到脑后,祈求道,“皇上,她在污蔑臣妾!臣妾那么心疼小六,怎么可能会让人去攀咬她!”
冬儿差点死过一次了,这次她来,只为报仇,便当即道:“贵妃娘娘,奴婢效忠您多年,为了您,手上沾染了多少条无辜的性命,您竟然想置奴婢于死地!你无情就休怪我无义。”
闵贵妃脑袋里的那根弦,嗡的一声断了。
她还没来得及阻止,冬儿已经开口了。
“奴婢本是太医院的女徒,因弄混了一味药,导致人险些丧命,被发配去了浣衣局。后来机缘巧合下,贵妃娘娘知道奴婢通药理,又擅推拿,便私下让奴婢辗转各宫,伺候各宫有身孕的主子。”
“你污蔑我!你污蔑我!”
闵贵妃奋力朝冬儿扑过去,手中有寒光一闪而过。
“来人!拦住她!”陈帝厉声喝止。
杀了冬儿,她做过的那些事就死无对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