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琢。”贾甄甄舌尖滚着他的名字。
林姑姑跟着管家先走了。
堂下一时间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门外喧闹而吵,叽叽喳喳的,混在噼里啪啦的雨水里,这场秋雨来势汹汹,似乎过了这场雨,就要是冬月了。
“思琢……”
闵思琢淡淡笑了笑,“不用担心我,甄甄。”
“但是你这个样子,”贾甄甄想了半天,道:“给宫里的折子你递了吗?还有你可要亲自入宫一趟?”
毕竟贾姝已经来过了。
闵思琢是需要去见一下陈帝的,但是陈帝那个人,眼睛里只有权势,不对!闵相的死……
贾甄甄猛地抬起头,晶亮的眼睛里全是不可置信和呆滞。
贾甄甄暗道:难道闵相的死不是意外。
否则怎么闵思琢刚回来,闵相就死了。
但是不对啊,算一算闵相去世的时间,要比闵思琢回京早一天的。
贾甄甄正漫无边际地想着,闵思琢抬手掸掸袖子,道:“甄甄,别想了,晚间事情多着呢,我还仰仗你帮我呢,这会儿可别费神。”
“啊,好……”贾甄甄呆呆道。
她总觉得闵思琢变得不是一星半点。
正巧此时甄让来了。
贾甄甄便去找甄让了。
甄让撑着一把伞,身边站着傅子垣,正在同一个侍郎说话。
贾甄甄走过去,有些诧异,小声问甄让,“怎么阿盏没有来?”
傅子垣对金宴盏的名字格外敏感,一下子就听见了,他道:“她说她不舒服,晚点来。”
“哦,那金宴竹呢?”
甄让赶紧拦住贾甄甄,道:“他有事。”
三人正说话,身后响起闵思琢凉凉的声音,“有事?什么事?”
“啊。”傅子垣拱手,道:“节哀,思琢。”
闵思琢点点头,回过一礼。
甄让却是双眼微眯。
过了一会儿,甄让带着贾甄甄出了甄家。
两人行在上次金宴竹上次偷听的湖边。
湖面平静如水,上面漂浮着几朵残荷败柳。秋日的萧瑟一览无余,甚至有些阴冷,站在湖边去看闵家,只见闵家的灯火落在水里,颤巍巍透着孱弱的意思。
“闵家……”贾甄甄微微叹口气。
闵相一死,闵思琢没有功名,彻底成为一个普通的公子了。
甄让看着她眉心微皱,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便道:“你先别操心这个。”
“怎么?还有别的事情。”
甄让道:“惊蛰去打探了消息,闵相虽然是病死在皖南,但是其中的事情大有文章,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说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