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扶着笼子,静静站了一阵,胸口蛰得微微一疼。
“要怎么……”
云琅耐着性子,缓了语气:“要怎么,王爷才能高兴?”
萧朔看他一阵,道:“那一晚——”
“……”
云琅无话可说,转头就走。
从回京被擒,一直到送去法场砍头,云琅就连萧朔的影子都没见着。
萧朔要是有心帮他,含混糊弄过去也就是了。要是打算揭穿,也犯不着这么折腾,以琰王府眼下在在皇上那儿的恩宠,一句话自己就能被剁成八段。
云琅现在就有点想被剁成八段,不理拦阻的玄铁卫,拨开刀剑朝院外走出去。
走了两步,被老主簿堪堪拦住。
“云公子。”老主簿急得不行,小心扶住他,“您不能再折腾了,太医说——”
“还有一夜风流,被风流的反倒不占理的。”
身后,萧朔忽然慢慢道:“有什么意思?”
云琅冷不防听见自己挥斥方遒的话本点评,脚底不稳,绊了下。
琰王耳聪目明,过耳不忘:“就该找上门叫他负责,不能惯着。”
云琅磨了磨牙,咽下去一口血。
他今天折腾了整整一日,也就在笼子里赏雪这一个时辰歇了歇,眼下被萧朔一激,胸口血气又隐约翻覆。
“云公子,就哄哄王爷。”老主簿急得不行,匆忙扶住他,“您那天晚上干什么了?挑一件行不行?挑一件随便说说,这事就过去了,您得回去歇着……”
“没有那天晚上!”云小侯爷脾气最多能压到这儿,忍了一天,怒气再按不住,咳着将他甩开,“都是编的!萧朔他大爷——”
“那您就编啊!”老主簿急道,“随便编一个不就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