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响了琰王雕花镂空的檀香木书房门。

“他又折腾什么。”

书房内,萧朔靠在案前,翻着棋谱,“要我放了那几个人?”

“是。”老主簿弯着腰,有些心虚,“云公子带了重礼,负荆请罪……”

萧朔放下书,抬眸看过来。

老主簿上前一步,拿过云公子千叮咛万嘱咐的锦盒,双手承放在桌上。

“负荆请罪。”萧朔没急着打开锦盒,“他哪来的荆条?”

老主簿不敢瞒,如实禀告:“拆了两根椅子腿……”

萧朔:“……”

老主簿冒死替云小侯爷传话,怕王爷恼火属下欺瞒,忙一口气说完:“上面裹了层宣纸,用墨写满了‘荆’字!”

萧朔深吸口气,闭上眼睛。

“还……还是留云公子一命。”

老主簿战战兢兢,溜着边劝:“问出当年的密辛,幕后主使……”

“是。”萧朔眸色愈冷,“不能直接拆了他。”

老主簿硬着头皮:“对,您——”

“不能把他捆上爆竹,当炮捻子点了。”

萧朔低声,冷然自语:“十月未到,不能开膛破肚,剖腹取子。”

老主簿不很敢问他们王爷平时都想了些什么,躬着身,噤声侍候在一旁。

萧朔自己给自己劝了一阵,呷了口茶静心,打开锦盒。

老主簿屏息等了半晌,不见动静,小心道:“云公子……送了什么?”

萧朔:“栗子。”

“……”老主簿:“啊?”

“剥好的。”萧朔合上盖子,“整整三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