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抬眸,唇角挑了挑:“苍白,流水账,应付了事。”

萧朔:“不够真挚,不够动人。”

云琅:“……”

“再编。”萧朔来了兴致,靠在案边,“编到我满意了,便放一个……”

云琅莫名其妙看着他,火气压不住,腾地窜起来:“你也知道是编的!你还——”

“我知道啊。”萧朔轻笑,“编的,便不能听了吗?”

云琅一怔。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萧朔这句话,指的仿佛不只是他的即兴创作。

更像是指得某个更久远的雪夜,天寒地冻,滴水成冰。

刀迎面劈落,烫出怵目狰狞血痕。

云琅看着萧朔,胸口沉了沉。

萧朔收了笑意,眸色阴冷,不带温度地落进他眼底。

“还有个不是风月的话本。”

云琅静了良久,缓声道:“讲的……是另一天晚上。”

萧朔看着他。

云琅轻呼了口气。

刀疤说,萧朔那一晚一直在找他。

父亲新丧,母妃自刎,一夜之间全家惨变。

少年萧朔不信流言,从朔方大营,找到镇远侯府,找了他整整一夜。

“那天晚上,有个……”云琅顿了下,“小皇孙。”

云琅没看萧朔的神色,继续说:“他父亲被奸人陷害,关在了天牢里……”

萧朔静了一阵,蹙起眉:“你要从这一段讲起么?”

云琅还在酝酿情绪,闻言微怔:“啊?”

“禁军那时若动,只能坐实谋反。你进御史台是去救人,阴差阳错,没能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