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已被围死,府上有私兵的不多。云琅猜到了负责斩草除根的人是谁,让亲兵换了云府的衣服去沿路接应,自己没跟着去,拎着剑回了镇远侯府。
镇远侯已点好私兵,看着他闯门,神色陌生忌惮:“往常不管你,今日少来坏事……”
云琅单人只剑,拦在门口。
在沙场滚了一圈,云少将军没被军旅磋磨半点,倒叫沙场铁血淬出一身鲜明的冷冽锋芒。
“皇后无子,争储愈烈,侯府总要有所投靠!”
镇远侯被他周身血气慑得发怵,硬挺着寒声:“今日之事不做,将来全府都要遭殃!让开!你这不孝逆子——”
云琅照四周私兵一扫,随手弃了剑,照一人腰间抽出长刀。
镇远侯神色微变:“你要干什么?”
云琅往周身看了看,照着尚完好的左臂,一刀直没到底。
“你的血脉,还你。”
云琅掂了掂刀,低头看看如注血流:“够不够,用不用再来一刀?”
镇远侯虽是武将,却并无提兵战阵之阅历,看着他悍然一身鲜血淋漓,脸色白了白,本能退后。
“你和你的私兵,出门一步。”
云琅将刀调转,抵在胸口:“这把刀就会捅下去。”
“你同侯府恩断义绝。”镇远侯面露讥讽,“还用你的生死威胁我?整兵!开府门——”
“我不是在用我的生死威胁你。”
云琅笑了笑:“这是侯府的刀,上面有云字家徽。”
镇远侯定定看着他,脸色变了变。
“我是云麾将军,既不曾挟禁军谋反,也不曾祸乱朝纲,正要领朔方军回京,领赏受封。”
云琅慢慢道:“倘若我死在侯府,胸口插着你侯府的刀,你猜会如何?”
镇远侯咬紧牙关,含恨死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