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云琅提笔,在纸上写了几行字,“京郊城隍庙,那个黑衣人你可还记得?”

“带着人围了我们,说有话要说、只能少将军听的?”

刀疤点头:“记得。他脚步虚浮,气息也不深厚,身上没什么功夫。”

“谁管他有没有功夫。”云琅失笑,“你记得他穿得什么?”

刀疤愣了愣,摇头:“夜太深了,只看见一身黑。”

云琅写好了简信,搁下笔,将纸细细折起来。

的确是一身黑衣,却又不只这么简单。

赤白缥绀织成大绶,游龙衣摆,结二玉环。

瑜玉双珮,通犀金玉带。

不只是皇子的形制。

当时先帝身子已日渐不好,皇后无所出,其余嫔妃所生皇子出息的不多,一文一武。

三皇子萧钺,受封端王,曾掌朔方军,血战燕云平定北疆,骁勇善战。

……

六皇子萧钦,性情风雅广交宾朋,处事周全,颇得人心。

云琅向窗外看了看。

他记得,当年六皇子受的封号,是贤王。

“少将军认得那个人?”刀疤微愕,“那当时怎么——”

“认出了,也总要装一装。”

云琅失笑:“他要不亲自来,说的那些话,我也根本不会听。”

整件事并不复杂,尤其他在局破局,两方的情形,他一个人都知道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