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京城都知道定然不对,却无人敢多说半句。
结案卷宗送来,萧朔在宗庙跪了整整一夜,谁也劝不动。
次日一早,萧小王爷一身素白斩衰孝服,只身递牌子入了宫。
“要向先帝证明那人不过是个替罪傀儡,只要查证虎符不就是了?”
老主簿那时候在宫外,不清楚具体情形:“当时镇压禁军,虎符明明就在云小侯爷手里,他——”
萧朔道:“大理寺在那个顶罪的指挥使身上,搜出了虎符。”
老主簿怔住。
萧朔立在窗前,阖眸敛下眼底血色。
滔天冤情。
眼看就要草草结案,少年萧朔进宫跪求重新查案,在白玉阶下跪了一日一夜,一下接一下,叩了不知多少次首。
求来了先帝、参知政事、开封尹、大理寺卿。
也求来了平乱有功的云麾将军云琅。
自去岁云琅随军征战,两人还是第一次相见。
一个身着御赐披风,侍立在先帝身后,一个素衣孝服跪在阶下,额间一片淋漓血痕。
“是云小侯爷把虎符给他们,用来推那个都指挥使顶罪的?”
老主簿有些不敢信,皱紧眉:“怎么会?小侯爷明明——”
“先帝走下阶来,扶我起身,对我说。”
萧朔慢慢道:“朕知道你的苦楚。”
他说起这些时,语气依然极平淡,像是事不关己:“又问我,此事不查了,行不行。”
老主簿喉咙发紧:“您——”
“我又跪回去磕头。”萧朔道,“那几个大臣,便也轮番来劝。”
“后来,太傅也被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