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搜刮遍了四肢百骸,实在攒不出力气,拿眼刀铆足了劲戳萧朔:“过来,说正事。”
“今日不说。”萧朔道,“你身上难受,先好好睡一觉。”
“要等我不难受,今年都不用说了。”
云琅撑着胳膊,给他勉强挪开了个位置:“过来,我同你说,你那个庄子——”
“京郊猎庄,凡一应人情往来、走动礼数,都记在册上。”
萧朔道:“那几个庄子,如今都是当初父王身边的幕僚看着,他们几个的身份,我不曾对外宣扬。”
云琅微怔,抬头看他。
“此事敏感,不必同府上人说。”
萧朔走过来,在榻边坐下:“他日万一王府出事,知道的越少,受牵连便越少。”
云琅蹙了下眉,看着萧朔依旧格外平淡的神色。
“太傅说过,你于断事明理、见微知著,天赋远胜于我。”萧朔道,“确实不虚,只听主簿一句话,你便猜得到庄子隐患。”
“可朝堂之上,争权夺利、勾心斗角。”
萧朔缓缓道:“阴谋诡计之事,终归非你所长。”
“你如何知道?”云琅静了良久,低头扯了下嘴角,“你我已五年不见了……”
萧朔理顺衣襟,轻笑了一声。
云琅问:“笑什么?”
“你我五十年不见,我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