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云琅推开窗子, 敲了两下,“刀疤。”

老主簿不及反应,眼睁睁看着刀疤扛了个不知身份的生人,应声自窗外翻进来,落在了暖榻边上。

老主簿吓得魂飞魄散,险些惊呼出声:“什,什么人——”

“不是人。”云琅及时打断,“是个幌子,您老当没看见就行。”

老主簿来不及抠眼睛,失魂落魄站在墙角,看着刀疤将云琅扶起来,又将扛着的东西平放在榻上。

窗外昏暗,变故又突然,老主簿一时间看得不很清楚。此时细看,才看出竟只是个不知棉花还是稻草制成的假人。

“您——您弄这个做什么?”

老主簿有些不安,颤巍巍道:“王爷走时有话,说叫您安安生生躺在榻上,若是乱跑,定然,定然……”

云琅靠在一旁,看着刀疤细致将假人安置在榻上,活动了几下身手:“定然怎么?”

老主簿不敢说,偷瞄了一眼云公子的尊臀。

“我如今一推就倒,一碰就碎,他定然不敢真动手。”

云琅从刀疤手中接过个小玉瓶,倒出颗碧水丹嚼了,很有把握:“最多拿东西撒撒气。他砸的时候,你们别往边上凑就是了。”

老主簿有心说王爷只怕今非昔比,看着云琅笃定神色,干咽了下,迂回着劝:“外头的事,王爷说有他,不要您跟着折腾。”

老主簿身负重责,不敢轻忽。一心二用守住门窗,尽力劝道:“您前几天,不也好好的躺在榻上吗?”

“前几天,我若出去找人,便是去寻死路的。”

云琅不同他避讳:“叫小王爷知道,我也的确怕他一时激愤,亲自捅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