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不得已,谁也不比谁好过,自然谁也不比谁委屈。”

云琅摸了摸萧朔手背,把薄裘分给他些,把人一块儿裹上:“来,再笑一个。”

萧朔静了片刻,竟当真依他所说,又牵了牵嘴角。

云琅吓了一跳:“好乖。”

“云琅。”萧朔不容他得寸进尺,垂在身侧的手抬起来,缓声道,“你大可再多说一句。”

“罢了罢了,这个也不训你了……”

云琅气力不够,一时还打不过他,能屈能伸:“你那玉佩又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萧朔淡声道,“只是原本想送你,却不想阴差阳错,没来得及。”

云琅惦记了十来年,还想追问,看着萧朔平静神色,竟没说得出话。

那时候,他忙着准备出征,萧朔忙着替他送行。

云少将军向来闻战则喜,战事越凶险便越兴奋,兴冲冲提兵出征,连别也不曾额外多道一句。

之后发生了太多事,挨得太紧,压得太沉,一桩连一桩当头砸下来。

多年后再回头看,竟只剩了一句阴差阳错、没来得及。

“你今日训得好。”

萧朔也转了话锋,不再提此事:“往事已不可追,是我囿于昔日,徒增烦恼。”

云琅正徒增烦恼,被萧朔无端戳破,没好气横他一眼。

“我这些年,的确睡不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