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又好气又好笑:“敢问可是萧小王爷拿脚打的吗?”

“那是替太傅管教你!”萧朔冷声驳了一句,咬着牙,尽力缓了缓语气,“长些教训,免得你日后再胡乱说话。”

云琅被他扛着,悬空使不上力,充耳不闻,苦大仇深地往下挣。

“你现在自可衡量。”萧朔垂了眸,慢慢道,“要么老老实实不动,我趁夜色将你扛到车上。要么我便这么直走出去。”

风水轮流转,云琅趴在他肩上,硬生生气乐了:“小王爷饱读诗书文采飞扬,连强抢个人,都只会套用我说的来威胁不成?”

萧朔举一反三:“我又不曾强抢过人,哪里知道该如何威胁?”

云琅被他堵的无话可说,一时气结:“……”

“夜色浓深,门口便是马车,他们看不清。”

萧朔低声:“别闹,带你回去。”

云琅心说去你个玉佩穗穗的别闹,正要气势汹汹咬萧小王爷一口,猝不及防,叫后一句戳的胸口轻滞,竟没能立时说得出话。

萧朔也不再多说,拿披风将人严严实实裹紧了,一路扛上了马车。

琰王府。

年尾将至,各府难免有所走动,老主簿正带着人拾掇门庭。

“白日弄太喧闹,趁晚上多干些。”

府内事太多,老主簿处处操心,边收拾边嘱咐:“小侯爷在医馆,王爷这些日子,夜里大抵也不会回来。”

“小侯爷要治伤,不回来也就算了。”

玄铁卫不解:“王爷为何竟也不回来?”

“问这个干什么!”老主簿横眉立目,“这个月不想要银子了?”

玄铁卫愣愣的,不清楚问一句同本月的月例银子有什么关系,迟疑着闭严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