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低头扫了一眼,将衣带按住:“解这个干什么?”
“换衣服啊。”云琅向旁边看了一眼,“主簿还在呢,我总不方便直接脱……”
老主簿眼疾腿快,当即抛下手中托盘,消失在了门外。
“……”云琅想不通,看着牢牢关上的门:“为什么?”
萧朔抬眸,扫了云琅一眼,将两人缠在一块儿的衣带一并抽出来。
他早起已换了衣物,倒没什么,云琅眼睁睁失去了自己的衣带,一瞬门户大开,仓促抬手按住:“干什么!?”
“你方才说,主簿还在,故而不方便脱。”
萧朔攥着衣带,对着空荡荡的内室,慢慢道:“现在——”
“也不方便。”云琅恼羞成怒,“你背过去。”
萧朔倒并不同他争这个,背过身,坐在榻边。
云琅身手矫捷,飞快摸了自己的衣物,囫囵套上:“对了……还有件事。”
萧朔仍背对着他:“什么事?”
“当今三司使是什么人,有些什么关系,你清楚多少。”
云琅理好衣襟,扳着肩膀将人转回来:“我可认得么?”
“潘晁。”萧朔道,“祐和二十年进士,你应当不至一眼都不曾见过,只是不曾在意罢了。”
云琅的确没什么印象,皱了皱眉:“哪家的人?”
“在明面上,他并没什么背景。”萧朔道,“原本是分管盐铁的,这些年一步一步升上来,祐和二十九年任职三司使,执掌三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