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眸底凝了下,落在他身上,半晌没有出声。

“将心比心。”云琅低声道,“有些事做了,其实未必是当下最好的那一种……可你若这么做了,便能比过去觉得开心些,倒也很好。”

云琅卷着那片叶子,他向来说不习惯这种话,只觉得格外不自在,清了下喉咙:“故而……往后也是,你有什么想做的,直接做就是了。”

云琅:“我说的话,你若觉得听不进去,是不必照做的。”

萧朔轻声:“什么话都算?”

“对啊。”云琅不明白话与话还能有什么不一样,“你若不爱听,就当我在唱歌。”

萧朔静坐良久,点了下头:“好。”

“话说回来,与戎狄议和、边境划定的事,倒也不必非要争出个结果。”

云琅说了一句,看着萧朔忽而沉下来的神色,伸手按住他:“你先听我说。”

术业有专攻,云少将军在这件事上远比旁人内行,稍一沉吟又道:“有几桩事情,我们得立即去办。”

萧朔看他笃定神色,沉默一刻,点了下头:“你说。”

“朔方军无将,只能守不能攻。戎狄也定然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会来趁火打劫。”

云琅道:“如今举朝避战,要叫他们不打我们的注意,朝廷是靠不住的。得设法叫他们自己乱起来。”

“北地苦寒,若非乘机袭我边城,大都不愿在冬日有所动作。”

萧朔摇了摇头:“要在此时挑起各部族纷争,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