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主簿也觉得这法子很不靠谱,迎着云少将军的视线,讪讪的将小木头车收了起来。

这几天下来, 云琅满王府地堵萧朔,老主簿满房顶地追云小侯爷,已追得身心俱疲。

王爷不准旁人多劝,打定了主意不见小侯爷的面。老主簿就只在烤羊那天晚上没时时跟着,弄不清两人间究竟出了什么事,格外担心:“您——”

“那木头车又是谁做的。”云琅探出头,往下看了看,“萧错吗?”

“怎么会?”老主簿微讶,“虽说的确请教了景王,这都是王爷自己做的……当年书房里那个沙盘,也全是王爷自己一点点做的啊。”

云琅皱了下眉,单手一撑,人已轻巧掠在了地上。

老主簿叫他吓了一跳,一边忙叫人盖严了那一盒子的木头玩具,一面急着要了领披风捧过来:“您如今尚在养身子,还是仔细些……”

话虽这么说,云琅如今见着,却分明已比刚来王府时的情形好出了太多。

梁太医盯得严,每天喝药、日日行针。蔡老太傅虽不曾再来,那些稀有难得的药材、各色医家妙手不肯轻示于人的方子,都如当年一般,被陆续送进了府。

老主簿虚扶了下,看着云小侯爷随手拎了披风抖开系上,都止不住跟着欣慰:“好好,您再多养一养,就能跟王爷在榻上打架了……”

“打架就打架,去榻上干什么。”云琅没工夫细想,挥了下手不叫人跟着,进了书房,“您帮我望个风。”

老主簿过去没少替他望风,几乎已成了惯性,当即熟练挥退了侍从,虚掩了门,立在门口。

屋里没什么动静,老主簿守了一阵,忍不住好奇地向里望了望。

云琅在屋内反复走了几次,找着块平平无奇的青石地砖,蹲下来敲了敲,翻出匕首插在砖缝里,来回撬了几次。